听说要陪着太祖高皇帝上朝,魏忠贤恍恍惚惚的回家,他整个人都傻了。
魏良卿连忙凑上来道:“爹,你怎么了?可别吓孩儿啊!”
被魏良卿一喊,魏忠贤总算回过魂来,顿时眼睛一红道:“我的儿啊,咱家明天怕是回不来了!”
魏良卿吓了一跳,惊讶道:“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魏忠贤哭丧着脸说道:“明天,咱家就要陪着太祖高皇帝去上朝了,咱家听人说,在洪武朝,上朝的官员都要写下遗书,说不定上朝之后再也回不来了。
咱家还是写下遗书的好,你也不怎么上朝,明日请了病假,不要去,就让咱家一人承担吧。”
魏良卿大惊失色道:“爹,您出了事,儿子岂能独活啊?恐怕您刚死,儿子就会和你死在同一天了!”
魏忠贤顿时破防,与魏良卿一起抱头痛哭。
虽然说明天是龙潭虎穴,但是他魏忠贤必须得去,随即,他又回到了皇宫,等待第二天早朝。
凌晨五点左右,官员们开始进入皇宫。文官由左掖门进入,武官由右掖门进入,先在金水桥之南根据品级排列好次序。
鸣鞭之后,依次过桥,到达奉天门丹墀,文官为左班、武官为右班,在御道两策相向立侯。
奉天门上廊内正中设御座,称为“金台”。台阶左右是钟鼓司的乐队,殿陛门楯间列“大汉将军”,穿着全套铠甲,御道左右及文武官员身后则各有校尉握刀站立。
钟鼓司奏乐,皇帝到达御门,锦衣卫力士撑五伞盖、四团扇,从东西两侧登上丹墀,立于御座后左右。内使两人,一人执伞盖,立于座上,另一人执“武备”,杂二扇,立于座后正中。
天顺年间之后,执伞、扇的力士位置被移到了金水桥以南夹立,只留座上之伞及夹武备二扇;座上之伞,遇到大风时也被撤去。
皇帝座上御座之后,再次鸣鞭,鸿胪寺“唱”入班,左右文武两班齐头并进步入御道,此时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东上”,行一拜三叩之礼,是为“大班”。公侯、驸马、伯自成一班(勋戚班),居武官班前而稍离。
不过嘛,今日来的是朱园显灵的朱元璋,他可是飘着来的,旁边跟着魏忠贤,后面跟着一众人,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朱园一出现,百官皆惊,但是不敢妄动,各个都是低下头,脑门冒汗,胆子小的已经在发抖了。
朱园落座,鞭响,紧接着又是一系列礼仪,完事后早朝正式开始。
鸿胪寺官员先出班,对皇帝奏报入京谢恩、离京请辞的官员人数。这些人都是前一天在鸿胪寺报备好的。
如果皇帝要召见,那么便先行入殿觐见;如果皇帝不见,则在庭下或午门之外遥行五拜三叩之礼,行礼之后便算完事了。
接下来便是来自边关的奏报,如果有,便先行呈上。大者宣露布,小者具奏本,俱于早朝未奏事之先宣布。
不过今日不同,朱园没发话,谁也不敢动,朱园坐在龙椅上,虎视百官,随即说道:“咱交了点事情给由校去办了,正好,他那木工爱好用上了,今日就由咱来上朝。
先说说六科给事中,掌侍从、规谏、补阙、拾遗、稽察六部百司之事。凡制敕宣行,大事覆奏,小事署而颁之;有失,封还执奏。凡内外所上章疏下,分类抄出,参署付部,驳正其违误。
咱当初是这么设立的,目的是要你们辅助皇帝处理政务,不过咱现在听说你们权力大的很啊,不符合你们意思的圣旨没啥用啊,是这么回事吗?”
虽然朱园只是轻言细语说出来,但是字字句句,在百官耳里都很清晰。
六科给事中的官员顿时瑟瑟发抖,但是也有一个人不怕,他直接站出来,跪下说道:“臣刑科都给事中陆文献拜见太祖高皇帝陛下。
臣等行事皆因循旧例祖制,并非臣等刻意为之,还请太祖高皇帝陛下明查!”
朱园冷笑一声道:“呵,旧例,祖制?咱可记得没设下这样的规矩,你们守的谁的祖制?咱爹,还是咱祖父?”
陆文献一时无言,他怎么说,说后面的皇帝?那不都是太祖子孙,子孙的事情在祖宗面前怎么说?
朱园看他们不说话,笑道:“咱就记得没这个规矩,咱下的旨意,几个给事中就敢否决?宰相胡惟庸都没这个胆子,他权倾朝野,咱照样给砍了。
现在的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皇帝的旨意也敢反驳,目无君父,胆大包天!这是造反呐!
说!你们这些给事中是不是要造反!”
这帽子一扣,一众给事中全部跪下,陆文献大喊道:“陛下,绝无此事,臣等没有这样的心思啊!”
朱园喝道:“反驳皇帝旨意,这是抗旨不遵,抗旨,便是谋反!”
陆文献连忙说道:“臣等只是因循旧例啊,陛下!”
朱园怒道:“什么旧例,什么祖制,那这个来糊弄咱?以后给事中管到皇帝身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