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山带着两千人和人数差不多的锐士营激战,卢象升手中拿着一杆关公刀,重七十八斤,但在他手中举重若轻,舞得飞快。
别看卢象升是个文官,但是他天生神力,平常训练用的是一百四十斤的大刀,而且根据明史记载,哪怕卢象升已为天雄军主帅,但是他依然身先士卒,与贼格斗,刃及鞍勿顾,失马即步战,他的大刀步战也吓坏了农民军的好汉,贼骇走。
一名牛录额真穆腾额看到耍大刀的卢象升,心中冷笑:大刀虽格开彼枪,还要滚身或剪步方能进得,若稍迟反被彼枪扎矣,所谓不利于步者。
他手持一根铁骨朵,直接冲向卢象升,大喝道:“去死吧,名狗!”
卢象升看到一人冲来,大叫一声道:“来的好,看刀!”
“呼…”
只见卢象升瞬间挥刀砍去,穆腾额只能双手竖着武器格挡,但是他低估了卢象升的力气,特别是这近八十斤的武器砍来。
“挡…”
大刀砍在铁骨朵的铁杆,但是穆腾额双手撑不住这一下,那大刀装着铁骨朵,砸在穆腾额身,他整个人直接被打飞,身体如同破布麻袋往后面飘去,砸在地。
体内五脏六腑好似移位,鲜血逆流,他躺在地,立马突出一口鲜血,还有一些碎肉块,随后便昏了过去。
卢象晋看到大哥一招秒了敌将,激动的大喊道:“大哥无敌!”
卢象升大喝一声:“战场不要分心,继续杀!”说罢,他便挥舞大刀,杀入敌阵,周边没有一名八旗兵是他的一合之敌。
拜山看见卢象升好似关二爷一般,大惊失色,他只得拿出强弓,对着卢象升放暗箭。
卢象升正好打死一名八旗兵,那支箭矢瞬间射来,他微微偏头,箭矢射中头盔的护额铁皮,直中卢象升的额头,有铁皮阻挡了一下,这一箭插在他骨头。
“大哥!”
“指挥使!”
几十人瞬间凑到卢象升身边,卢象升就站在那,摸了摸额头,惊讶道:“没事,卡在骨头了,先把敌军击溃!”
卢象晋惊怒道:“大哥,你要小心敌将暗箭伤人,这是他们的一贯伎俩!”
卢象升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好看到拜山,拜山一看卢象升中他一箭不死,惊讶道:“莫非他真是关二爷转世吗?”
卢象升推开卢象晋和手下,说道:“拿我弓来!”
一名亲兵连忙递一柄强弓,卢象升立马拉弓搭箭,对着还在有些惊讶的拜山射出一箭。根据明史记载,卢象升在作战时:箭衔花,五十步外,发必中。
“啊!”
只听一声惨叫,二十米外的拜山捂住眼睛往后倒下,周边巴牙喇惊叫着围拢过去。
卢象升丢下强弓,喝道:“杀东虏,活捉奴酋!”
卢象晋激动的大喊道:“杀东虏,活捉奴酋!”
“杀!”
拜山中箭,当场战死,一名甲喇额真接过指挥权,命令八旗兵阻挡卢象升部。
而孙传庭这边也已经和正黄旗的数千人展开激战,躲在后面的皇太极和范文程等人看的心惊肉跳。
范文程连忙说道:“大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汗千金之躯,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皇太极也是眼皮直跳,他没有想到这明军仿照他们的战术,和他们打的有来有回,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被突破防线。
这时候,前方传来炮火声,紧接着侧翼跑来一人道:“大汗,拜山大人被明狗射死了!”
不等他回应,前方跑来一人喊道:“大汗,济尔哈朗大人重伤,已经被奴才们抢回来了!”
就在这时,代善,阿敏等人已经回来,喊道:“大汗,撤兵吧,死伤这么多人,我们连城墙都没有摸到!”
“大汗,再这样下去,大金就完了!”
“大汗要把大金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报!大汗,锦州城守军在赵率教的带领下,已经从锦州城南门出城,往我军杀来了!”
莽古尔泰大叫道:“腹背受敌,没得打了,赶紧下令撤退啊!”
代善也连忙说道:“大汗,为大金留点元气吧,现在天气热的很,马就要断粮了,撤吧!”
皇太极看了一眼正面战场,八旗兵已经无力推进,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后退,他有些沮丧道:“撤吧。”
阿敏代善等各旗旗主连忙叫手下撤军,皇太极也在范文程等人的簇拥下骑战马离开了。
随着八旗留下部分骑兵断后,但是明军依然展开追击,至于后撤的八旗兵遇前来攻后路的赵率教,但是他们没心思作战,只想着后撤,赵率教大喜,立马痛打落水狗,断后的牛录额真巴希被赵率教一箭射死,余者溃散。
宁远的明军追到追过塔山,一直到大兴堡和锦州之间才停下,而赵率教一路跟着八旗兵到锦州附近才撤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