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洒向湖面,映照着鳞鳞波光。一处湖边的优雅小筑前,雪千夜与陈圆圆正在一位男管家的带领下走向小筑内。这位中年男管家早已得到萧鸾指示,不光没有为难雪千夜,相反还显得十分欢迎。
木质的走廊搭建于水上,往来其上,还能看到水中游动的鱼儿。不一会儿,两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湖中的楼阁内。此刻的萧鸾正坐于香木桌前,微笑的看着逍遥游。他的身边跟着此前的两位宗师,一男一女。
“好久不见了,逍遥先生。此前一别,我对先生可是甚为想念,先生今日主动临门乃是幸事,也是巧事。先生不妨稍等片刻。”萧鸾一脸微笑的看着逍遥游,看着这个他心中一定会回来的人。
嗯,一定会回来。因为他身边的人,身上的毒唯有他的家族能解开。一次性中毒与长年累月服用毒药造成的效果截然不同,自然的,解法也不相同。
“这么说,今天萧公子要请的人还没到?倒是我唐突了。”雪千夜平静的说道。
“先生已经到了,还有一人未至,故而请先生等待片刻。先生是长辈,可直称呼我为表字景皙即可。”
“萧公子身份尊贵,若贸然称之恐有失礼之嫌。”
“先生请坐。”萧鸾将称呼的事情一笔带过,抬手向雪千夜示意。
雪千夜主动坐于下座,陈圆圆恭敬的站在身后,以侍女的身份自居。虽然萧鸾什么也没说,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满意。
进退有度,难得。
萧鸾身后的两位宗师眼神中也带着同样的审视。别看萧鸾看上去好像非常客气,但那是他的客气,你要是真的跟他不客气。那他会怎么想,可就不一定。
“先生,鸾有一事好奇。可否请先生相告?”
“但说无妨。”
“我对武之一字也算略有建树,但我观先生之势却看不出深浅。故而对先生师门有所好奇。”
“我师出一个隐秘的门派,阴阳学宗。”雪千夜平静的述说着一个不为人所知的门派。
这个门派此前不存在,此后也只存在于一些人的话里。
“阴阳学宗?”萧鸾暗自思考着这是什么门派。但却一无所获。
不过,天下之大,门派何奇之多。一些小门小派不说,许多低调的门派也不会尽为人所知。所以他此时倒也不奇怪。只是这样一来,他越发对能培养出眼前这位的门派好奇。
“长久以来,阴阳学宗久居于长秦,与世无争。我为学宗七雅之一的琴。此次若非事出突然,我也不会出山入世。”雪千夜继续补充道。
此刻的雪千夜故意丢了一个诱饵出去,那便是自己来此的目的。可惜,萧鸾并没有贸然探听别人的秘密。他反而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七雅?”
“学宗内七位杰出之人的称号。可惜十几年前,宗门遭受大变,如今的七雅只剩下两个人。否则此事本不应该由我来完成。”说到这里,雪千夜不禁摇了摇头。
这下旁边的两位宗师也不禁来了兴趣。不过听到门派大变,他们多少也能理解这个门派不出名的原因。
“除了先生之外,还有谁?”萧鸾继续问道。
他没随便去问别人来此的目的。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这样时候问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别有用心,他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所以找了另一个话题开头。
“云棋水镜,黓龙君。他是七雅中的,而我休琴忘谱则是。可惜他不喜外出,否则由他前来,我倒是可以继续逍遥。”
“哦,此人武学修为难道远超先生?”
“不,他的功力很差。”
“很差?”萧鸾一愣。
“对,很差。但就算如此,也没多少人愿意当他的对手。因为,那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情。”说到这里,雪千夜的话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尽管在场的人并不知道那个痛苦是什么意思,但从雪千夜的话来看,至少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们此时也不禁好奇,那个黓龙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倒是相当有意思的说法。若非先生亲口言之,此前我一度以为先生来自天阙神宫。”话语间,萧鸾开启自己的试探。
对于逍遥游的话,他半信半疑。
“神宫之主道天尽仍是天下第一指。而我们学宗不过是小门派,怎么可与之相提并论。”雪千夜平静的回应。
天阙神宫。这个门派属于阴阳家一脉。就像是儒家有书山和学海,道家有天地人三宗,虽然地已经分裂得乱七八糟。但仍属于道家。所以严格来说,像这种什么家是对一类门派称呼,而不几个。就算是儒家,书山与学海也只其中最大的两个。
其他地方还有小门派的功法也是儒家,他们也是学儒学,但这些门派都没什么存在感,所以根本不被人看中。
天阙神宫与阴阳灵殿便是阴阳家一脉最大的三个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