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
李建成微微点头,笑道:“李德武此人……有些才情,又是裴相快婿,记得之前长安令被三胡府中所夺,这番……”
韦挺建议道:“李德武如今乃长安县尉,不如兼东宫太子千牛备身?”
这个消息当日就传出东宫,太子千牛备身,只是个从七品的小官,但非青年才俊不能当,非太子近臣不能当。
待得太子登基,李德武这个太子千牛备身必定扶摇直上九万里。
当天晚上,李德武抱着还在酣睡的婴儿在室内想着心事,突然噗嗤一笑。
“夫君何事发笑?”
李德武摇摇头,他是在想……如果李善没有死在河北,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岳父如何说?”
“倒是未说什么。”
李德武温和一笑,心里却在想,这位泰山大人在前朝就是个滑不留手的,虽兼任太子詹事,但始终摇摆不定,知道自己入东宫为千牛备身,未必高兴。
裴氏接过婴儿放在床上,“夫君虽历磨难,但才情不减当年,父兄也颇为欣慰。”
李德武脸色微变,他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刺耳……心想那厮还是死在河北比较合适。
此时此刻的河北道冀州下博,李善惊奇而恐惧的发现,自己那封信里瞎扯的事成为了事实。
“之前三战真的没突厥兵?”李善揪住朱八的衣领。
“真没有!”郭朴在一旁说:“问的很仔细,前日遇上的那百余突厥骑兵,还是第一次在冀州露面。”
李善龇牙咧嘴的指着不远处的伤兵,“那现在呢?”
郭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昨日、今日,淮阳王命骑兵以数百骑轮番出击,已然十余战,几乎每战都遇上突厥骑兵。”
李善愣了会儿,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巴掌,说人家朱八是乌鸦嘴,其实自己才是乌鸦嘴!
他只不过是根据史书推测,最终是太子李建成平定刘黑闼,拼凑了些理由让李德武攀附东宫而已。
现在看来,淮阳王李道玄三战三胜,显然比起去年,刘黑闼实力下降了很多。
在这种情况下,最终是李建成亲征,只可能是突厥兵影响了战局。
只是不知道,之前突厥兵未参战,是刘黑闼刻意为之,还是其不愿突厥兵劫掠乡梓。
但无论如何,李善可以确定一件事,接下来李道玄这一战,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