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得了郁射设、结社率默许的。
“郎君,时辰不早了。”
李善侧头看了眼,王君昊身后的赵大、范十一都微微颔首。
“怀仁要启程了?”郁射设起身,踉跄了两步,招手道:“牵来!”
片刻后,一匹神骏非凡的纯黑骏马被牵来,王君昊上前两步,手摁着马背试了试,欣喜道:“真是好马!”
“那当然!”结社率笑道:“原本是给什钵苾预备的。”
“突利可汗的坐骑?”李善看看那马背都齐脖子高的高头大马,笑骂道:“摸末兄这是要让小弟出丑啊!”
结社率放声大笑,前几日他还提起在山东馆陶城外,两军阵前,李善两番落马的糗事。
郁射设摇头道:“此马性情温驯,怀仁放心便是。”
“正所谓倾盖如故,白头如新啊!”
“都准备吧。”李善挥挥手,视线落在神色颓败,跟在王君昊身后的刘世让身上,迟疑了片刻后,低声道:“摸末兄,有一事……”
“你我之间,何许客套?”
李善一把搂住郁射设的肩膀,“摸末兄可知晓曹船佗?”
“曹船佗?”郁射设顿了顿,似笑非笑道:“似是高满政麾下。”
“马邑城破,此人窜入代县,举告刘世让通颉利可汗……”李善不自觉的伸出食指,顶了顶眉间,“但听闻此人被贵方生擒?”
郁射设迟疑了下,才笑道:“欲谷设之谋,不过已然无用,雁门关上下,均在怀仁手中了吧?”
李善点点头,“的确如此,小弟筹谋良久,欲招抚苑君璋以立功,虽事最终功败垂成,但之前如何能许刘世让占首功呢?”
十一月初一,李善、崔信、刘世让启程往马邑招抚苑君璋。
十一月十一日,李善无功而返,启程回雁门关。
回头看了眼已经成为一个小黑点的马邑,李善神色转为一片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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