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忍不住摇头笑了,“适才不是议定,你我携手,北抗突厥,不问朝中事吗?”
“不过,道宗兄若要出关,可有定计?”
“需代州、忻州遣派民夫,携带木料,于塞外安营扎寨,步步为营。”李道宗仔细解释道:“突厥号称控弦数十万,又有骑兵之利,但实则冲阵并不犀利,少有攻坚之举。”
李善听得连连点头,他听薛忠等人描述过下博一战,李道玄率骑兵破阵,突厥并没有什么抵抗的手段,这是由双方的兵器、铠甲差别带来的区别。
此外李高迁败北,葬送近万大军,若是李高迁没有弃军而逃,坚守数日并非不可能。
“从雁门关到马邑并不远,而且还有驰道相连,大军出塞后,缓缓西进。”李道宗随手在桌上用酒盏摆出路线,“只要进五十里,设下营寨,步兵守护中军前阵,骑兵分与左右。”
“后有雁门关为依托,前有马邑坚守,纵然颉利可汗亲至,也难以全力相攻。”
李善咂咂嘴,这几乎是乌龟流啊,难怪李世民会评价李道宗不大胜亦不会大败呢。
“不知道宗兄可知晓,代州产红砖,产量颇丰。”李善琢磨了下,红砖似乎能派的上用场,在这个时代几乎可以搭建成半永久型的公事了。
李道宗大感兴趣,两人这一夜一直聊到第二日凌晨,东方隐隐可见鱼肚白才歇息。
李道宗定下心了,此来河东,只需奋勇向前,不用忧虑后方。
而李善也定下心了,接下来一段时日内,不用再去掺和夺嫡事了,但有的伏笔还是要下的比如马周,比如尔朱义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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