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未放还之前,还是老实一点,别自讨苦吃!”
“主政代州,县人称此生未见如此父母,仁心举义,何以自喻冠军?”陈叔达踱步而来,朗声道:“怀仁太过谦了。”
“拜见江国公。”李善行了一礼,介绍道:“苑公,此为门下侍中江国公,才学明辨,为陛下所重。”
苑君章既然有意自请入朝,自然也是背了英雄谱的,知道这是陈后主之弟陈叔达,赶紧上前行礼。
寒暄了几句后,陈叔达笑着说:“裴相先行一步,却久不见怀仁,宫人来报,竟然在宫内私相殴斗,陛下命某前来羁押。”
那边宫卫已经将阿史那·思摩、欲谷设送出去了,李善侧头瞄了眼,不屑道:“此僚口出污言秽语,以为某没胆子在这儿动手呢!”
“不可恃宠而骄。”陈叔达皱眉训斥了句,“尽是惹是生非。”
一边叙谈一边到了两仪殿,李善很自觉的站到了平阳公主身后……还是三姐好啊,提前来解释,省的自己再被李渊训一顿。
苑君章行叩拜大礼,“臣苑君章拜见陛下。”
“苑公与朕也是旧识,几番相召,终得再见。”李渊笑着亲自挽起苑君章,“一路辛苦,但安坐无妨。”
苑君章连连推辞,声称不敢,半悬着的心终于完全落下了,自己如此小意,唐皇如此态度,只要不在起幺蛾子,正如李善招抚所言,安享富贵,余生无忧。
李善瞄了眼,却在心里琢磨,只怕苑君章想安享富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旧部近万,扼塞外咽喉重镇,李建成想笼络,而李世民是不会去笼络的,但绝不希望东宫将其笼络了去。
事实上,早在刚回京的时候,李世民就通过凌敬辗转透来了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