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眼睛一亮。
李道宗点头道:“此事孤亦有耳闻,说起来还和怀仁颇有干系……欲谷设两度大败,两次被擒,声望大跌,连累其父颉利可汗。”
“但偏偏颉利可汗唯有此一子……”李善笑道:“这些先不提了,有突利可汗隐于身后,颉利可汗何敢全力来攻?”
温彦博补充道:“昨日在雁门关听闻,颉利可汗为人严苛,部落头领多有不满……正可谓人心向背。”
“其一,颉利可汗直属兵力并不算多,即使全力来攻,亦不过数万,其二,突厥内乱,颉利可汗只怕难以全力来攻。”李善竖起第三根指头,“其三,突厥人不擅攻城,难以破城,即使大举来犯,只要备足粮草,固守待援,突厥人难以持久。”
李道宗点头赞同,“怀仁与孤点评过代州多年战事,雁门关多番失守,或是守将不战而逃,或是刘武周、苑君章血战攻城,再或是塞内叛军两相夹击。”
“如今代州军容整肃,马三宝、苏定方领兵有方,曾叛乱的高开道已然身死,苑君章旧部更是烟消云散,突厥欲破关攻城,只怕难为。”
李善补充道:“去年苑君章自云州南下攻打马邑,数万突厥大军盘踞左右,高满政竭力守城,兵力悬殊亦守城月余。”
顿了顿,看了眼想说什么的张士贵,李善笑道:“顾集镇复设寨堡,不敢与雁门关、马邑相较,但也不是突厥能轻易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