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府州内并没有太强的世家门阀。
这可能与长安为历朝都城有一定关系,而以固原为郡望的皇甫氏已经是关内道西北最有名望的世家了,
李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问:“稚圭,昨日来请见的是?”
“皇甫忠。”张文瓘立即应道:“其父皇甫黎,其祖父皇甫无逸,益州大都督府长史。”
“噢噢,记得在华亭县见过?”
“确实如此。”张文瓘补充道:“固原失守,皇甫黎携族人南下至华亭,不料梁军来攻,县城失守,若非怀仁兄奇谋善战,必难逃此劫。”
崔信有些鄙夷的看着侄儿与女婿在这儿一唱一搭,你们就糊弄温彦博吧,就今天早你们俩还在说那个皇甫忠呢。
“那就见一见吧。”李善下了决定,将温彦博送走,回头苦笑道:“已经两次拒见了,再不接见,只怕江国公都要寻门了。”
“江国公?”张文瓘有些奇怪,“皇甫一族以固原为郡望,未闻与江国公有旧交。”
崔信眼神闪烁却没开口,他知道李善的意思……如今陈叔达很可能会靠向秦王,而皇甫忠的祖父皇甫无逸是秦王麾下重将,益州大都督府长史,非心腹不能担之。
陈叔达说不定还真要来说情呢。
李善回屋坐定,“已然让人打探过了,皇甫忠三番两次求见,是因为其父皇甫黎以及族人被困固原县,望唐军尽快北驱逐梁军。”
“也真够倒霉的。”张文瓘啧啧了几声。
的确够倒霉的,前一次运气还不错,襄邑王李神符大败,皇甫黎抢先南下逃过一劫,之后管国公任瑰收复三州,皇甫黎自然回了老家,结果突厥来袭,原州失陷,这次皇甫黎没能跑掉。
皇甫忠是因为来百泉县探望友人才得以脱身,心急如焚,自然是想催促李善尽快进军。
崔信想了想,“即刻北,只怕难以克敌,但也不可断然回绝。”
“不错。”张文瓘朗声道:“皇甫一族在固原郡一带根深蒂固,熟悉地理,遍布姻亲,必对怀仁兄有所助益。”
“稚圭如今有谋士之状。”李善笑吟吟的点评了句,才道:“所以才一直拒之门外,明日见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