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我看你敢!”
嬴不识又气又怒,他没想到,自己将地位在秦候之上的义父嬴虔搬出来都没有用。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子而已,竟敢跟整个贵族、世家作做对!
他难道就不怕死么?!
嬴虔?
他算个屁!
嬴天根本没把嬴虔放在心上!
看着嬴不识气怒到极点的模样,嬴天冷喝道:
“今日,本公子就叫你看看,这咸阳城,究竟谁才是天!”
说完,他冲虎威校尉李德明严声下令:
“虎威校尉!嬴不识的亲属若有一人漏网,唯你是问!”
“属下遵命!”
嬴天下达了死命令,虎威校尉李德明专门挑出一支精英小队,前去抓捕嬴不识的家人。
见三公子这般模样,嬴不识的党羽们彻底吓坏了。
他们屁滚尿流的从楚客楼上下来。
一个一个的小跑着往巷口赶去。
在来到嬴天面前时,所有人都跪伏在地。
他们涕泗横流,声嘶力竭的表达着自己的悔恨:
“三公子,卑臣冤枉啊!”
“三公子,求您发发善心,罪不及家人啊!”
“三公子,我家尚有待出阁的姑娘,她已经与栎阳太守的儿子订了婚配。
求您大人大量,饶恕家女吧!”
“……”
求饶的理由众多。
有为家人求饶的,也有为自己求饶的。
以前,他们在百姓面前有多么作威作福。
此刻,在嬴天面前就有多么卑微。
这般悲天悯人的模样,让年轻的武将们于心不忍。
虽说他们是军中少年将士以及名将之后,从小习武,征战沙场,杀人无数,看淡生死。
但说到底还是没见过人心阴暗的年轻公子罢了。
这群人卖卖惨,他们便生了恻隐之心。
六虎将之首内史腾开口说道:
“公子,末将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内史腾要说什么,嬴天心中了然。
面对他的发问,嬴天直截了当的否决到:
“休要替披着人皮的恶鬼求饶。”
被嬴天拒绝,内史腾也不敢再开口了。
不过,他的内心还是认为,犯法的乃是这些罪臣,祸不及家人。
公子这般夷灭三族之举,有些残忍。
似是知晓内史腾心中的想法一般。
在开口拒绝之后,嬴天声音冰冷的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认为,罪不及家人。
你们觉得夷三族、株连九族责罚严重,本公子有些冷血残忍。”
“但!他们的家人当真无罪?”
嬴天这一问,倒给内史腾问住了。
同样觉得祸不及家人的王龁开口询问道:
“公子,这些罪臣的家人,何罪之有呢?”
嬴天扫了跪在地上卖惨的官员一眼,冷声说道:
“这些罪臣的家人,他们花的钱财从何而来?
他们作威作福的资本从何而来?
他们的妻儿老小,日常饮食开销从何而来?
一群不劳而获的人却合理的享受着普通老百姓十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
受到这种罪臣的耳濡目染,日后他们的子嗣入朝为官。
祸害的,又将会是谁?”
嬴天的这一系列问题叫所有人都愣住了。
来到那名说女儿已经订婚的罪臣面前,嬴天指着他对武将们说道:
“就拿此人来说,今日本公子若是放了他的女儿,让他女儿与栎阳太守的儿子婚配!
日后待栎阳太守的儿子发迹,灭门之仇岂不是要寻上本公子?
既然要斩草,哪有不除根的道理?
杀,就要杀个干干净净!”
嬴天的话语叫全场所有人都愣住。
明明只是一个刚刚及冠不久的青年,但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叫人不禁打起了冷战。
见公子如此杀伐果决,十二名武将均是认为,自己没有跟错人。
至于那些觉得祸不及家人的武将们,也全都恍然大悟。
并且,十二人心中都记住了一个道理。
那便是:
不劳而获却合理的享受着普通老百姓十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的人必须要斩草除根。
斩草要除根!能全部杀光就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而这些,将是他们日后建立奇功伟业的坚实基础!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嬴天的漠然冷血,嫉恶如仇。
叫跪在地上的罪臣们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