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荡便把所有的怒火全部宣泄在三公子嬴天身上,心里不断咒骂:
嬴天,你赶紧去死吧!
等着吧,有一天,我一定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都跪在我的脚下!
此事之前,嬴荡还对嬴天有些许兄弟情分。
若不是当初自己失手杀死嬴不识献来美女的事情,嬴荡还真不想弄死嬴天。
可经过心直口快的老祖宗嬴虔的点评之后,嬴荡对嬴天再无一点兄弟情分。
只想着赶紧弄死嬴天!
“行了,别傻站着了,那几箱东西是咸阳三大家族送给老夫的金狮子。
熔炼成金,都送给被嬴不识祸害过的咸阳百姓。
就当是替嬴不识恕一点罪吧。
这件事,甘龙你去办。”
“诺。”
嬴虔言毕,拿起书简看了起来,全然当世子嬴荡和甘龙不存在。
嬴荡气愤地站在原地大口喘气,越想越不服。
我堂堂秦国世子,上顺应君意,办事稳重,中和谐百官,恩怨分明,下教导万民,心系黎庶。
怎么就比不上嬴天那个酒囊饭袋的纨绔膏粱?
上一次年轻军士以及将门之后投奔嬴天,嬴荡只当是个意外。
这一次被老祖宗嬴虔如此嘲讽批判,嬴荡是忍无可忍,气冠绝顶,随时爆发。
甘龙见嬴荡意气用事,想要在老祖宗府中撒野,赶紧拉扯他的衣袂提醒。
“呼!”
嬴荡长舒一口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大堂,和嬴虔府邸的小厮抬着三箱金狮子返回。
一路上,嬴荡怒而不悦,甘龙使劲开导一番后,才消去三分怒气。
母仪殿。
魏冉和大夫人芈八子正在喝茶。
“夫人,太尉的手下求见。”
“召!”
因母仪殿除了君候、太尉魏冉、宫女、宦官外,正常男人皆不能入内。
魏冉手下跪在殿外,魏冉出去询问发生何事,那男子附耳说了几句话。
“什么?什么?什么?”
魏冉连续用三个感叹词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手下,震撼的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
“行了,你退下吧。”
“诺。”
魏冉平复了半天心情之后,复才踏入母仪殿,小跑到大夫人芈八子跟前,喜道:
“姐,天儿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准备对咸阳三大家族动手了!”
大夫人芈八子适才还在纳闷,自己的弟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刚才竟然如此失态。
可刚听完魏冉说完,自己差一点惊得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双眼空洞,望着远处痴痴:
“天儿疯了!天儿疯了!天儿疯了啊!”
大夫人芈八子表现得比魏冉还要惊慌,这是她嫁给秦候之后,第一次如此失态,全无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模样。
魏冉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喜不自胜。
“姐,这可是好事啊!
先前弟弟还以为天儿是深藏不露、城府极深之人。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毫无头脑的疯子!
哈哈哈哈!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大夫人芈八子对嬴天有养育之恩,虽然中间夹着个亲儿子四公子嬴稷,但是母子情分还在。
念及于此,她没有往日的理智和冷静,感性的看待问题。
呆呆地望着前方,想着往日和嬴天在一起快乐的母子时光。
忽而猛地抓住魏冉的手,几乎用乞求地语气求道:
“天儿这是在自掘坟墓,他之前夷灭嬴不识三族就已经得罪了所有嬴氏贵族。
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老祖宗没有表态,秦候的袒护。
如果他要是敢诛杀咸阳三大家族,唇亡齿寒,必然会引起最大的反弹。
到时老祖宗发怒,以天儿不顾秦法,擅自诛杀朝廷命官、乱杀无辜之罪,必死无疑啊。”
魏冉得意地看着着急心疼的大夫人芈八子,嘚瑟道:
“这不就是咱们想要的吗?
嬴天是自己找死,好好逍遥城主不当,非要为了几个贱民得罪整个秦国贵族。
连不要命的商君都明白对付世族、贵族要徐图瓦解,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这个疯子现在跟所有人为敌,那是他活该!
他太想表现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大夫人芈八子求道:
“弟弟,姐姐没求过你什么事,如果你不帮天儿,天儿必死无疑啊!”
魏冉眉毛一上一下,心说刚才还商议着如何对付嬴天。
怎么转眼之间就替嬴天说上情了?
自己的姐姐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感情用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