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蒙骜、王翦为首秦国名将如平时行军一样,走道儿三十贵族跟前,将他们团团包围。
“嬴喜!你刚才说什么?”
为首的三十贵族长辈名为嬴喜,嬴天在咸阳所杀的三大家族之嬴四溢乃是他哥哥的堂侄。
故而最是愤怒,看着武将围困,他不屑道:
“老夫说要把参与杀死三大家族的人全部处死!”
“怎么了?你们敢有意见?”
蒙骜、王翦歪嘴一笑:
“这么说你要杀我们的儿子、孙子咯?”
“是又如何?”
嬴喜愤怒的失去理智,脱口而出。
秦国武将一向不参与朝争,基本上朝廷之事不会过问。
如官员之任免,惩罚奖励,定罪审问,税赋朝政,调兵遣将。
他们只负责日常军务防备,训练士兵。
看似是朝堂让最容易被忽视的一股力量,其实他们是最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他们不忠心人任何人,只忠心秦候。
哪怕现在秦候换人,他们会忠心新一任秦候。
这样可以做到即便是两朝天子一朝臣。
军队稳固,秦国江山便稳固。
所以他们谁都不惹,也谁都不敢惹。
狂妄的嬴喜一句话就把着一股不不参与朝争的力量推到了对立面。
蒙骜、王翦捋着胡须大笑:
“嬴喜,你好大的胆子啊!
还有你们,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居然敢以剑指向君候?
是想造反吗?”
蒙骜、王翦声若洪钟,说完之后,整个承明殿内还在回荡。
秦候嬴霸这一下可以看戏了,乐得作壁上观。
“蒙骜、王翦,还有你们这些武夫,今天没有你们的事情。
我等跟秦候讨论的乃是家事!
退下!”
嬴喜盛怒之下又把剑指向了蒙骜。
蒙骜往前一步,竟然将自己的脖子对准了嬴喜手中的利剑。
唰!
所有武将跟着往前一步。
犹如四面铁墙,威压的三十贵族喘不过气来。
在场武将哪个不是刀山火海中活下来的,还会怕三十贵族?
可笑!
“嬴喜,各位嬴氏贵族。
朝堂之上无家事。
家事就是国事。
还有就是怎么没有我们的事?
我们的儿子、孙子、亲戚都参与了绞杀咸阳三大家族的事情。
看你们这么激动,要不然现在连我们一起杀了?”
王翦双目如剑,瞪着嬴喜,粗大的双指夹住嬴喜剑尖,霸气道:
“我们是武夫。
可我们所有的荣耀、地位都是战场上玩命得来的!
而你们呢?
承袭祖辈福荫,手无寸功,宛若废人。
竟然敢对我们这么说话?
要是没有我们,哼!
你们还能安稳的在庸城享福?
我呸!”
被蒙骜、王翦这么一说,那嬴喜被怼的哑口无言。
嬴喜之旁的一个贵族长辈低声劝道:
“喜哥,你倒是忘了,武将之后好多都跟随了嬴天。
他们也只是按照命令办事。
其罪在嬴天!
不在他人。
当杀嬴天!
其余的人就算了吧。”
见有人给嬴喜台阶下,嬴喜这才收起长剑,众贵族也纷纷收起长剑,冷静下来。
嬴喜不依不饶道:
“跟武将有关的就算了,他们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怪不得他们。
但是像什么咸阳守城军虎威校尉李德明也得诛杀!”
蒙骜、王翦等武将一看嬴喜松口,便不再参与接下来的事情。
纷纷退回原位,不动如山。
今天这一场以嬴天为话题的朝政,涉及了秦国所有的阶层。
让秦候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消灭秦国贵族、世族刻不容缓。
他们平时与世无争,靠着祖辈福荫,享福作乐,对国家无尺寸之功。
但是一旦涉及到他们一点点利益,甚至是面子问题。
他们便像汇聚起来的洪水一样。
随时可以淹没了秦候无上的权威。
秦候心中早已把嬴天看做了死人,看做了带自己受过的替死鬼。
所有的努力,他都做了,他这个当父亲的,已经问心无愧了。
想通一切的秦候,淡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轻松道:
“大家都别吵了,事情因嬴天而起,也该因嬴天而终。
既然现在嬴天剿灭了咸阳十二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