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发现腾龙车辇内的嬴天居然纹丝不动。
“好小子,好心思,你倒是坐得住啊。
本世子看你是想当缩头乌龟。
看本世子如何在众人面前教你好看。”
世子嬴荡笑骂过后,一甩长袖,看向别处鄙夷道:
“也罢,我君父的诏书被刁民撕就撕了吧。
谁让遇到了一群没有里礼数的刁民呢。
他们不讲礼数,咱们可得讲。
侯三,你说诏书上写的什么内容。”
侯三不明白世子为何死抓着这一点不放。
老老实实地诏书上的念了一遍。
可刚一念完。
这喜怒无常的世子彻底暴怒:
“侯三,你既然清楚的知道我君父在诏书上的内容。
为何不按诏书上的内容办事?
你这是违抗诏令不尊啊!
你可知罪?”
侯三一肚子的怨气:
怎么你们兄弟斗法,把我们外人牵扯进来作甚?
老子冤枉啊!
侯三歪着头气哄哄地说道:
“世子爷,我们兄弟办事您是知道的。
君候都放心不已。
属下怎么可能没有按君候的诏令行事?
违抗诏令不尊,这么大一顶帽子属下可戴不起啊!”
侯三本以为自己气愤之下说出的话会让世子嬴荡大怒。
结果没想到世子嬴荡满不在乎。
世子嬴荡嘴角快速地闪过一抹奸笑:
本世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世子嬴荡突然指着腾龙车辇怒斥道:
“我君父诏书上明明写着拘押。
刚才你们也都知道。
并且还念出来了。
你们转头看看。
我三弟怎么安稳的坐在车辇内呢?
众所周知,我三弟最是孝顺,以孝顺出名,一向听我君父的话。
你们让他坐在车辇内,不拘押在囚车里上刑具。
你们这不是故意陷我三弟于不忠不孝吗?
说!
你们五十个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是不是故意谋害我三弟,嫌他犯下的罪状还不够多?”
世子嬴荡这一招以退为进、指桑骂槐着实是技惊四座。
表面上在夸赞在维护自己的弟弟,好像自己多心疼仁爱自己的弟弟一样。
实际上就是嫌三公子嬴天过来的太安稳,太有牌面。
他想象当中,三公子嬴天被关在囚车内,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宛若囚徒。
一见到他世子就跪地求饶,跟一条狗一样乞求世子嬴荡救他一命。
可是他看到的是波澜不惊甚至到现在脸面都见不到的嬴天。
故此他想要想尽一切办法羞辱,痛打落水狗。
亲眼看着三公子嬴天上囚车,戴刑具,狼狈不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十二武将以及侯三等侯府禁军赞叹世子治国的手段高明,装模作样的手段高明,这教训人的手段更很高明。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夸赞世子还是该骂世子。
侯三等五十侯府禁军见世子竟然如此手腕教训人,装的太过仁义,做出的事却下流阴险至极。
这哪里是秦国堂堂世子,分明就是卖弄权术的佞臣嘛。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世子也可以装神弄鬼。
我侯三也可以弄鬼装神。
侯三嘴角得意上扬,漫不经心的拱手道:
“世子爷,不好意思啊。
我们也很想按照君上诏令行事。
但是随行所带的刑具以及囚车都被咸阳的老百姓给扔了烧了。
实在不好意思,只能这样委屈三公子,陷三公子于不忠不孝了。
实乃我等之罪。
请三公子赐罪!”
世子嬴荡一下就被侯三给噎住了,差一点一口气没倒过来。
十二武将纷纷满意点头:侯三还是听够意思的。
呼!
世子嬴荡长舒一口气,抚摸了几下自己的胸口。
极力的控制自己的爆脾气,努力的告诉自己今天只侮辱嬴天,收买他人人心。
“哈哈哈哈!”
世子嬴荡尴尬一笑,两个眼睛飞速转动,双手背负,俯身看向侯三阴笑道:
“谁说没有刑具就不能拘押人?
你们的手呢?
快把我家老三拘押下来,赶赴廷尉署大牢。”
侯三等五十禁军猜到了世子嬴荡没有这么好搪塞。
但是没有想到世子嬴荡还真就一味的咄咄逼人。
那可是自己的亲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