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护送三公子赢天向庸城进发时。
看到从秦国重镇朔阳方向来的一个传令兵的地方。
驾!驾!驾!神奇的一幕出现。
这一次再度出现了传令兵。
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不只有朔阳的传令兵,更有大将军赢疾的传令兵、西北长城的传令兵。
就跟傍晚遇到的情况一样。
他们个个眼中充满血丝泛黄,嘴唇干渴皲裂。
形容枯槁,眼神呆滞,疲惫至极。
似乎已经好几个夜晚没有睡觉。
尤其是坐下马匹,不但口吐白沫。
更是四蹄抽搐,奔跑已成机械。
比之下午见到的传令兵。
还要疲惫夸张。
十名武将很想叫停下来,可他们明白。
如果一旦叫停,那三名传令兵必然落马。
坐下马匹也会停下来休息。
不会再继续前行。
如此一来,必然贻误军机,耽误国家大事。
故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十名武将这一次同时意识到:
咸阳有大事发生!
庸城有大事发生!
秦国有大事发生!
而这些大事会不会影响到三公子赢天。
他们不希望在三公子赢天千难万难的时候上战场建功立业。
而是希望三公子赢天能在发生大事的时候,脱离苦海,从而活下来。
庸城。
秦候侯府,偏殿。
秦候嬴霸适才费尽心神考察三位公子。
此刻早已累得在卧榻上修养。
大夫人芈八子曾经想来探望,
均被秦候拒绝。
在秦候嬴霸就寝养病休息的一个小时后。
早已睡得香甜,整个偏殿内全都是呼噜声。
可是前后从偏殿正门进来三个小黄门。
手中举着从秦国西北重镇朔阳、咸阳、率领秦国五万主力大军的大将军赢疾传来的紧急军报。
“义父,快叫醒秦候。
这三份可都是紧急军报。
传令兵都快跑死了。”
“可是君候刚睡着没多久啊。”
內宫大宦官黑夫似乎是有意阻拦。
秦候嬴霸睡着之前给他交代过。
若有任何紧急大事,可以叫醒他。
三个小黄门心想:
义父您是秦候身边受宠的红人。
这等军国大事要是不向君候及时通告。
到时候您把责任退给我们。
那我们岂不冤枉。
三个小黄门自然是使劲催促內宫大宦官黑夫。
黑夫见状,三个小黄门为了活命,实在是阻拦不下。
只要硬着头皮去卧榻之内叫醒了秦候嬴霸。
“君上,有朔阳、咸阳、赢疾大将军的紧急军报。
听说传令兵都给跑死了。”
內宫大宦官黑夫为了不挨骂。
直接夸张了好几倍。
只不过改变了一个字。
并没有影响秦候嬴霸的判断。
而是改变了秦候嬴霸的注意力。
从修养病体中突然被叫醒想要发火的秦候。
注意力全部转向了奏折。
就少挨了一顿责骂、
着实是个妙人。
“啊?
人都给跑死了?
那肯定是大事!
快替本候打开,宣读。”
一脸懵逼还没睡醒。
想要发火的秦候嬴霸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三封紧急军报上。
“诺。”
內宫大宦官黑夫这才不紧不慢打开第一份紧急军报。
乃是秦国西北重镇朔阳太守江沢赤发来的紧急军报。
“上报君上。
臣江沢赤仅祝君上身体康泰,半年未见,对君上思念深重……”
秦候嬴霸听着內宫大宦官黑夫不紧不慢的宣读废话内容。
急道:
“如此紧急军报。
你赶紧捡重要的念!”
“诺。”
內宫大宦官黑夫快速的扫了一遍。
眉头紧皱,朗声宣读道:
“君上,朔阳太守江大人说。
三日前向朔阳移动的义渠本部共计三万人马。
全部集结在朔阳附近。”
秦候嬴霸微微皱眉:
“这义渠好生奇怪。
为何在此时向我朔阳逼近?
下一封。”
內宫大宦官黑夫又打开第二份紧急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