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所有武将同时禁声,齐齐看向了大夫甘茂。
“这个嘛……”
大夫甘茂这才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相国甘龙的书信。
交给蒙骜、王翦观看。
二人刚看的时候,看到相国甘龙代表世子嬴荡、太尉魏冉主动认错。
不禁满意点头,有些飘然。
但再往后看。
二人眉头一皱,显得心事重重。
看完之后将书信还给大夫甘茂。
一脸犹豫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低头不语。
“蒙骜大哥。
相国写的什么?”
“是啊。
兄弟们好奇!”
“王翦老哥。
写的什么?
怎么看你们愁眉不展的啊?”
“到底写的什么啊?”
在场武将纷纷发问。
蒙骜以手扶着额头,对着大夫甘茂冷漠道:
“还是甘茂大人说吧。”
大夫甘茂这才解释:
“哦。
很简单。
现在世子、相国、太尉同意你们带兵出征。
不论是谁都行。
但有一条。
很简单。
那就是将你们拜入三公子赢天门下的子、孙、亲戚召回。
不再担当三公子赢天的门客。
若是转投世子门下。
不但高官厚禄。
更是前途无量啊。”
众武将这才幡然醒悟。
原来早上朝议不让他们出兵的原因就是。
他们之中的子、孙、亲戚乃是三公子赢天的门客。
这才不允许他们带兵出征。
选择了归隐的赢氏贵族嬴华。
此时,听到了嬴华将军战败的消息。
焦头烂额之下。
才想到了这个昏招。
带着萝卜和大棒一起来。
威逼利诱。
让众武将深感不齿,嘴上虽然没骂。
心里却骂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大夫甘茂等人。
肆意弄权、落井下石,行小人之行径。
众武将为之齿冷,纷纷把头歪向别处。
不再看一个人尬笑的大夫甘茂。
懒得跟他说话。
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蒙骜、王翦不好让大夫甘茂坐蜡。
便冷淡的解释道:
“甘茂大人。
我们的子、孙、亲族投奔追随三公子赢天。
并非我等意思。
完全与我们无关啊。
总不能我们的子、孙、亲族不答应。
你们就不让我们带兵出征吧?
国事、家事可要分开。
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挽回,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王翦又气又笑,笑骂道:
“三公子赢天都是将死之人。
早上朝议你们分明可以答应。
老夫说为何你们死扛着不应允。
原来都把我们看成三公子赢天一党了啊。”
其余武将也开口说道:
“你们做事要恩怨分明。
我们跟三公子赢天有什么关系?”
“他是他。
我是我。
你们居然把我们搞成一伙的了!”
“我们武将素来不过问朝政,不参与党政。
竟然以为我们是三公子的人。
致使我秦国大败!
你们皆是秦国的罪人!”
“再者说了。
我的亲族投奔三公子赢天。
并非我的意思。
我又没有打招呼。
孩子们都大了。
岂能事事由我们心意。”
众武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纷纷指着大夫甘茂唾骂。
大夫甘茂倒是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双手背负,笑道:
“其实,此中罪过。
皆因三公子赢天一人。
并非尔等之过。
也非我等之过。
罪不在此。
而在彼。
罪在三公子一人。
与任何人无关。”
蒙骜、王翦为难道:
“可老夫的孙子已经拜入三公子门下。
突然叫他背叛三公子。
岂不是惹人耻笑!
我蒙骜是做不出来!”
王翦也气道:
“我儿性格类我,性格刚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