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赢天决定冒着被杀的危险。
他必须要站出来。
即便前面是死路一条。
他很想动用手中的几股力量将所有想要杀他的人全部斩杀。
可杀了之后呢。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去掩盖。
杀了所有阻碍他的人,就能登上秦候之位吗?
能换来他想要的生活吗?
更何况那些人还不好杀。
即便当上了秦候了,将有无穷无尽的事情需要他去操劳考虑。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没有人生来就是王者,没有人生来就想当王者。
原本潇洒的他,现在要为门客、咸阳百姓、君父走上一条死路。
即便如此,他无怨无悔。
不经死路,如何求生。
一旦踏过,三公子赢天又可以回到之前那五年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之前设下的一步奇局: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知不觉。
三公子赢天前方五百米处正是雄伟的秦国侯府大门。
所有的文臣已经进入多事,等待朝议。
奇怪的是所有武将却迟迟不来。
三公子赢天在靠近秦国侯府一百米的时候。
身后的几个街道。
突然出现了昨夜聚集在蒙骜府中的所有武将。
最终汇聚在了三公子赢天身后五十米的地方。
“三公子?”
眼尖的蒙恬一看到那山岳一样的耸立铁背。
便知道前方白袍少年便是三公子赢天。
王贲心思粗犷一些,只看到了三公子赢天腰间那把熟悉的佩剑。
“是三公子!”
王贲不禁脱口而出。
喜悦地和蒙恬对视一眼。
准备策马去追随三公子赢天。
蒙骜、王翦早有准备。
直接按住了兴高采烈的蒙恬和王贲。
蒙恬疑道:“爷爷,你这是作甚?”
王贲急道:“爹,你干嘛按住我?”
蒙骜一脸坚毅,王翦看了看孤傲影单的三公子赢天背影。
又看了看周遭疑惑地武将,对着蒙骜哀伤道:
“蒙大哥。
根据三公子赢天昨晚交代。
现在可以说了吧?”
蒙骜无语,只是点了点头、
王翦对着蒙恬、王贲以及周遭前来朝议的武将解释道:
“昨晚。
三公子赢天来蒙骜将军府上。
在侯府于我和蒙骜将军说。
他今日要替咸阳百姓、秦国百姓求一个安!
替门下十二武将寻一个前程!
谁都不许阻拦和跟随!”
蒙恬、王贲一听就急了。
“眼下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把持朝政。
三公子独自一人去不是找死吗?”
“三公子向来志趣高洁,孤傲于世俗。
他一个人如何去说?
此刻,单人去闯承明殿。
反而给世子、相国、太尉受以口实!
必死无疑啊!”
其他武将则附和道:
“王翦大将军,您不是开玩笑吧?
我府中管家的亲戚在秦候侯府当差。
世子、相国、太尉早已下令。
不许三公子赢天踏入秦候侯府半步。
他如何进得去?”
“难不成三公子赢天要硬闯不成?”
“这不是找死吗?”
“没有君上诏令。
及冠的公子不得擅入侯府。
擅入者死!
三公子赢天他是疯了吗?”
“我昨晚就觉得三公子赢天就是个疯子!
没想到还真是!”
“三公子赢天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咱们昨晚就不该顺从了他!”
蒙恬和王贲哪里能允许别人这般说自己的主公。
即便是往日交好的叔父辈又如何?
当即拔剑威胁:
“敢背后腹议三公子者!
我定杀之!”
“谁敢当我王贲的面说三公子坏话!
我王贲誓杀之!”
众武将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十分尊敬的蒙恬、王贲竟然急了。
纷纷指责道:
“贤侄,这三公子赢天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们就说他几句而已。
何必翻脸!”
“就是。
都拔剑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