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甘龙说到现在。
他们还是没有领会相国甘龙毒计的阴毒之处。
相国甘龙睁大眼睛,以手指天,自信道:
“老夫保举一人!
不仅可以带着老弱残兵去咸阳。
还能令此人监视、威逼三公子赢天!”
“何人?”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急不可耐道。
相国甘龙歪嘴坏笑:
“此人便是嬴华!”
世子嬴荡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瞠目结舌的看着相国:
“您没有说错吧?”
太尉魏冉捋着胡子更绝不可思议:
“嬴华?
您怎么还是盯着他呢?
这一次受伤不死。
已经是万幸。
怎么可能还会乖乖听我们的话?”
四公子嬴稷更是惊讶不已:
“老相国。
要不咱们换一个人?
嬴华现在估计都没脸出门了。
怎么可能再度披甲出征呢?”
相国甘龙直觉曲高和寡,高山流水无知音。
自己的毒计如此之精妙。
眼前三个蠢物居然猜不透用意。
这要是三公子赢天亦或者秦候嬴霸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相国甘龙抿了一口酒,飘然道:
“老夫保举嬴华原因有三!
一者,嬴华虽然年迈体惨。
但一直都想打仗。
此乃武将血性,无人可改变。
二者,嬴华经历此败。
以他的性格。
必然想要雪耻。
再加上无颜面对庸城老少。
在背后戳他脊梁骨。
即便不能胜。
他宁可战死沙场,也算是堵住了庸城百姓的嘴。
亦算得偿所愿!
三者,嬴华还是赢氏贵族。
三公子赢天在咸阳所杀三大家族之赢四溢的女儿本来要嫁给他孙子。
结果被三公子贬为奴隶。
他最是讨厌三公子赢天。
听说在他出征前,路过看戏的三公子赢天。
还不忘对其吐口水。
新仇旧恨,嬴华必然答应。
不但要答应,反而会感谢老夫。”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纷纷点头思考。良久赞叹:
“老相国保举之人。
果真玄妙。
现在想想,眼下能担当此大任者。
非嬴华不可!
不怕死不惧死反而求死。
更是对三公子赢天厌恶不已。
老相国阳光果然毒辣!
我等心悦诚服!”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又对相国甘龙行一大礼。
但是。
他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本想本性彻底暴露。
瞎子都看的出来。
三公子赢天之前是隐匿在风云之中的苍龙。
现在锋芒已露,张牙舞爪,摇头摆尾。
明显不是池中物。
就一个人喝着酒持剑独自去闯承明殿威胁所有群臣的勇气。
放在秦国。
不。
放在整个天下。
打着灯笼都挑不出第二个。
除了秦候嬴霸之外。
根本没有人能够驾驭得了。
他嬴华一个败军之将就能令三公子赢天乖乖听话?
若是嬴华把三公子赢天逼急了。
搞不好偷偷摸摸就在咸阳给杀了也不是做不出来。
故而三人又一脸迷茫地看着老相国:
“嬴华将军虽然体残年迈。
倒也是一把绣剑。
可我家老三您也见识到了。
那也是杀人从来不计较后果的疯子。
他嬴华辈分虽然高于我家老三。
但本世子认为嬴华必然不能控制三公子赢天。
更别说监视和威逼了。”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也点头附和:
“我们的意思差不多。”
“哈哈哈哈!
你们啊!”
相国甘龙无奈摇头,耐着性子解释道:
“今日之三公子。
根据老夫观察。
只要是他不想听话。
即便是当今君上也难以驾驭。
区区嬴华,怎么可能驾驭的了三公子赢天这一条疯狗烈马呢?”
世子嬴荡急道:
“那您是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