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先皇后司马皇后之女。”
“什么?”叶梓萱惊讶不已。
“父皇忌惮司马家,怎么可能允许我的母后掌控后宫呢?”皇甫慈冷笑一声,“如今的这位郑皇后,你日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莫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了。”
叶梓萱听着长公主的话,不知何故,心里头反倒不是滋味。
如此说来,长公主嫁给大驸马,本来就是皇一早便安排好的,不过是为了堵住司马家的嘴。
她看向长公主道,“长公主告诉我这些是?”
“十年之前,凌国公便是为了查清楚我母后之死,才惨遭不测。”皇甫慈低声道,“所以,你要当心啊。”
她说罢,轻咳了几声,便又将一个匣子递给她,附耳与她道,“将此物务必交给大驸马,告诉他,这辈子都莫要再回来。”
“是。”叶梓萱握紧这匣子,轻声的。
皇甫慈看向她,突然笑了笑,“你与本宫倒很是投缘,但愿之后,你能成为那左右自己生死之人,莫要成为旁人的棋子。”
她说罢,便也不留叶梓萱了。
叶梓萱在适才长公主凑近的时候,她趁势给长公主把脉,当真是油尽灯枯了。
叶梓萱暗自叹气,待出来之后,夏嬷嬷亲自送她离开。
她坐在马车内,久久无法回神。
马车不知何时突然缓缓地停下。
“大姑娘,太子的马车。”春花在一旁道。
叶梓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收起手中的匣子,便下了马车。
皇甫泰正端坐于马车内,车帘掀开,他只是目光低沉地看向她。
叶梓萱对皇甫泰的双眸,随即便又敛眸,下了马车,正要行礼。
“来。”皇甫泰冷声道。
“臣女不敢。”叶梓萱直言道,“有违礼数。”
“你还知晓礼数?”皇甫泰沉声道,“倘若知晓,你便不会抗旨不尊了。”
叶梓萱抿了抿唇,知晓在这里僵持下去,反倒被旁人看了笑话。
她随即便了马车。
不过也只是在马车角落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皇甫泰一直不多言,只是淡淡道,“你去皇姐那了?”
“是。”叶梓萱垂眸道,“臣女略懂一些医术。”
“皇姐如何了?”皇甫泰突然道。
“这……”叶梓萱坦然道,“臣女医术不精,看不出什么来。”
“是看不出什么来,还是说,你压根不敢说?”皇甫泰慢悠悠道,“你不是最敢说的吗?”
叶梓萱见皇甫泰对她是处处讥讽,忍不住道,“太子想必比臣女清楚吧。”
“这才对。”皇甫泰挑眉道,“日后在我这,不必收敛。”
“不敢。”叶梓萱又敛眸道。
皇甫泰将一盘糕点放在她的面前。
叶梓萱扭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臣女不饿。”
“这糕点不是你喜欢的?”皇甫泰反问道。
“臣女不喜甜食。”叶梓萱直言道。
“不喜?”皇甫泰冷笑道,“不喜?你那袖口还沾染着核桃仁的碎末。”
“有吗?”叶梓萱连忙低头瞧着,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抬眸看向皇甫泰,见他眉眼间划过一抹笑意,随即便道,“核桃酥,可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叶梓萱见他如此,低声道,“臣女与太子并无交集,不知太子为何对臣女如此执着呢?”
“嗯?”皇甫泰挑眉道,“那现在不是有了交集。”
叶梓萱暗自叹气,只觉得这太子脑子有问题。
皇甫泰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道,“我很正常。”
叶梓萱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皇甫泰淡淡道,“大驸马府处处都是眼线,皇姐给你的东西,你当真以为能够安全地送去渡城?”
皇甫泰又道,“你当真要掺和进来?”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叶梓萱直言道,“既然答应了,自然要说到做到。”
“哪怕最后,落得个悲惨的下场?”皇甫泰又问道。
“这也是臣女的选择。”叶梓萱明白,皇甫泰这是在试探她。
皇甫泰薄唇微微抿,“如今,你可明白,我为何会看重你了?”
“不知道。”叶梓萱说罢,便扭头看着外头。
皇甫泰并未停下马车,显然是不愿意让她下去的。
不过马车在不远处缓缓地停下。
叶梓萱掀开车帘,便瞧见凌墨燃正骑着马过来。
“臣参见太子殿下。”凌墨燃并未下马,而是在马背,拱手道。
“原来是凌小公爷啊。”皇甫泰盯着他,“这是英雄救美来了?”
“臣不过是路过。”凌墨燃看向坐着的叶梓萱,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