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的时光对于每个学生都是丰富多彩的,年轻人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人热爱学术,有的人沉醉于看上去五彩缤纷的交际,有像林洋这样完全热衷于某一个方面的坏人,学校给各式各样怀抱梦想的人提供了一个舒适安逸的环境,当然了,也不乏罗沛这种基本上和校园生活脱节的。
现在林洋的日常几乎就在宿舍操场健身房食堂四个地方来回跑,日子也叫个枯燥乏味,其他人或许还会在锻炼吃饭的时候聊聊天吹吹牛泡泡妞,林洋自从罗沛开始闭门不出之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他对这种生活却感到很惬意。林洋没有同龄人那种害怕与社会脱节的孤独恐惧感,他把全部的心思投入到武技当中。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可这样也有问题,林洋好久没和人动手了,不免有些技痒,可是平时学校里哪来的对手,散打协会那几个一起上估计还挺不过林洋一个照面。他现在的打法走的是刚猛的路子,硬打硬进,有些形意拳的味道,但出手招式还是以外家拳为主。
前天下午碰到刘伯,说想带林洋见见他几个朋友,上次的事也欠刘伯一个人情,不好驳他面子便答应了。
今天是周六,学校里的人越发少了,和刘伯约好五点半在校门口的小观园餐厅,林洋提前半个小时出门。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步行,七月的天气还是热的厉害,林洋没有走得很快,刚好踩着时间到达。
敲门进了包厢就看到足有十三个人站着围在圆桌旁,刘伯见了他笑着招了招手,林洋点头回应,走过去刘伯拍着他的肩膀,对着他面前的中年人便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林洋,不到二十五岁,一身功夫很不错。”
对面的中年人听了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林洋不禁有些奇怪,刘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功夫。
刘伯见林洋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善意的笑着说:“外行看不出来,你上次出手,身体那股拧劲可不是假的。”
林洋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又很疑惑:“刘伯,这些人是?”
“祖上以前战友的后辈,和是我一代人,手上有些功夫,我看你如果有些问题也可以和他们请教,求同存异才是进步。”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许纳川,你就叫一声许伯,不用跟他客气。”
林洋听了有些感慨,刘伯还真是个细心的人,他这一手正是林洋现在最需要的,郑重的给对面的人点了点头道:“许伯父,您好。”
许伯看林洋的沉稳的样子很满意,气势也收敛起来,笑着回道:“叫许伯就行了!小伙子身体很不错,性子也可以,老刘的面子我还是会给的,等下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吧,不要在意。”
林洋哪会跟他客气,上来就是七八个原理性的东西,直接把许伯问懵了,赶紧改口先吃饭再说。
饭局上各位倒是喝了不少酒,习武之人有些豪爽也有些爱面子,敬来敬去气氛一下就热闹起来,众人兴致都很高。林洋没有喝酒,他对这东西向来碰都不碰,喝高了容易热血上头做事不经大脑,万一出什么事也不好处理。
话题渐渐从学术社会国内外转到武术,大家都有些功夫,喝得也不少,说起这个也不免有些谁也不服谁的感觉。
“我前些年......在福建那块带了两个学......生,资质很好,得了我的指点,一身功夫在这个年纪找......不到对手。”说话的是蔡文仲,体院的教授,这时候满脸红润,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有人起头马上就有人接,话音刚落其他人就开始不服。
“老蔡真的能吹,来,我再敬你一杯!”
“你随便指点两下就能横扫了?敢不敢和我的学生比比?”
“比什么比,你们手下那些根本不够看,要说还是我的......”
......
一时间包厢里仿佛菜市场一般,一群年过半百的人争得面红耳赤,还又两个站起来手舞足蹈,看得林洋很是无语。
有几位也带了他们的学生弟子来,其中一个就站出来说:“光说不练,哪像是练武的人,你们这些年就是越活越回去了!有种的跟我手下的兵练练!”
众人哪听得了这个,立马就有人应战,刚才说话的人带的那个学生也站了出来,俯身抱拳,口中说道:“还请赐教。”他少说有一米九,一百八十来斤的体重,身形很像是练散打自由搏击那种,一手的拳茧和粗大的关节辨识度非常高,身上还带着硬功,言语虽然谦和却带着掩不住的自信。
刚才还闹哄哄的场面马上消停下来,在场的各位怎么说也不会自己出手,年纪比对方大了两三圈不说,万一输了面子可就丢大了,几个同样带人来了的也冷静下来,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人胜算有多大。
刘伯也没有让林洋上去,毕竟林洋也不是他的学生,免得其它人误会,所以颇有些顾忌。可许伯就不这样想了,他没见过林洋动手,但清楚林洋之前问他的问题绝对不是个白丁,这正是个了解林洋实际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