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等人也发现站在门口的林洋,哈哈一笑:“看来我们几个和小林也是有缘啊,才多久又见面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这些长辈再聚一聚?”
林洋这次也没有再拒绝,反正已经过了零点,他还有些事情想找许伯问清楚,答应下来,不多时众人就一起动身前往洗浴中心。
一行人有说有笑,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出来就泡在澡堂里。许伯还在蒸桑拿,林洋也不急一时,反正这晚上时间还很长,他冲了个澡,换上一套桑拿服坐在休息室里闭目养神,脑中回忆起今天的交手,手上不时还比划一下。
感觉到有人走近,林洋睁开眼,面前是饭局上和他过招的年轻人。
“你好。”这人主动伸出手,态度很诚恳,心胸很豁达,习武之人挨拳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饭局上林洋确实技高一筹,让他心服口服。
“你好。”林洋站起来轻轻握住他的手,其实他的功夫也不算差,这个年纪在学校里也算是翘楚了。
年轻人笑了笑,很阳光的看着林洋:“刘轩,体院散打专业大三学生,哥们功夫真是厉害,当时露那一手算是把我吓到了。”刘轩的语气有些夸张但很真诚,让林洋对他不失好感。
“哪里会,碰巧罢了。”林洋一如既往的低调,习武之人有个共同点,新手喜欢四处张扬,而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把自己的功夫盖起来,你凶,我悚,你悚,我比你还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刘轩对林洋的印象也很不错,长辈们不在一时也有些话多,热情的说:“哈哈,就别和兄弟我谦虚了,以后常来体院坐坐,这边玩的不多,能切磋的机会倒不少!”
林洋听了眼睛一亮,笑了笑便答应下来。
刘轩还想说些什么,许伯一众人已经陆陆续续从更衣室过来了,他赶紧迎了上去。林洋也跟了上去,他和许伯打了个手势,跟着他们一起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林洋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许伯提到的拳师的问题,许伯明白他的意思,一边看电视一边低声道:“这位奇人说起来还是个迷,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只知道五年前住在冀北城南小周县,县城往东乡道上约四里,路边有两排石房,都是他一个人住。”
林洋听到这里有些奇怪,这时代还有信息沟通这么闭塞的人,按理说手机网络早就普及,不至于连个电话都没有,想到这里他便问:“那许伯您以前是怎么和他联系的呢?”
许伯有些苦笑:“这些年啊,基本都是写信,不过他都没有回我。”说完也有些尴尬,毕竟之前话说得很满。
林洋不禁无语,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没想到,搞不好自己这趟过去连人都找不到。
许伯看了他笑了笑:“小林你也不用心急,人和人讲得是个缘字,当初我和那位先生就是碰巧认识的。”
林洋想了想也就算了,许伯说的也是,凡事不可强求,他也放松下来,打趣和许伯道:“许伯,您不是数学院的吗,怎么还信这一套。”
许伯哈哈一笑,似乎是来了兴致,卖了个关子:“你啊还是年轻,见识少,要不我给你说下我和这位奇人的相识,然后你自己考虑一下?”
林洋也乐了,点点头同意,许伯就开始讲以前的事。
“九年前有一次去东北出差,回来的时候火车在冀北城停靠,那时我烟瘾犯了,下车点了一支解解馋。站台上过来两个小青年,抢过路过一妇女的包就跑,习武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当时出手就逮着一个,没料到后面还有人,冲上来五六个对着我就往死里打,这里还被捅了道口子。”说着许伯拉起衣服指了指后面,左背有一道看上去时间很久的刀疤,显然就是那天留下的。
“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条命可能就交代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居然还有种轻松的感觉。”许伯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时候忽然有人出手,正是那奇人,我记得他就站在原地,两脚从头到尾都没移动过,每次出手摸到人身上对方就站着不动了,那伙人从头到尾连他衣服都没摸着,不到两分钟全部解决。”
“我当时为他那惊艳的技法感到震惊,拖着还在流血的身子抱拳想要结交,没想到人家理都不理,我性子也是很拧,抓救命恩人死死不放,后来直接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醒来后就在那石屋里,屋中设施很简单,仅仅是木床木椅,一张桌子,电话电视统统没有。我发现屋子里一股药味,身上被包扎过了,伤口恢复得很快。那奇人并不在,我在那里呆了五天都没见到人,最后留下八千块便离开了。”
林洋听完这故事也有些了然,这么说许伯的命还是那位奇人给的,难怪他会相信缘分的说法。不过那人出手不求回报,许伯和他有缘相识,无缘结交。这种人对身外之物没什么追求,那肯定会对其他方面有研究。许伯刚才还提到他动手的细节,林洋对这故事有些耳熟,那是形意拳里劈拳的劲。
清末大拳师唐维禄有个徒弟叫丁志涛,被称为“津东大侠”。天津东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