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这里的粮草,几乎是可以为所欲为!有了粮食,其他的就不慌了,那还缺什么呢?
刘益守看了杨愔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以前没有接管寿阳这里的政务,我们两眼一抹黑,只知道这里是粮食产粮极为惊人。没想到粮食虽然不缺了,却是缺盐。”
杨愔无奈的说道:“寿阳周边,哪怕连一个小的盐井都没有。所有的盐全部靠山阳郡那边输入。当然,这是官府层面的官盐,私盐那就不知道了。”
山阳郡内有专门产盐的盐城县,食盐转运到扬州后,再散发到两淮其他地方。
北魏与南梁,在盐政上大不相同,北魏不禁私盐,吃盐在民间一直都不是什么问题。而南梁的盐政与西汉并无本质区别,都是盐铁专营,食盐的大头被把控在官府手里。
原来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变成了受制于人,肯定会令人很难受的。而且盐除了食用外,还是一种重要的工业原料!刘益守想在寿阳搞一些低门槛的轻工业品,没有可控的盐,也是很难办的。
到时候你刚搞出来一点名堂,人家就用盐来掐你的脖子,为之奈何?
或者伱不得不用手里的粮食去换取高价的盐,亏到姥姥家,怎么解决?
“淮南私盐泛滥,短时间内,购买一些私盐作为储备,可解燃眉之急,但不是长远之道。”
陈元康思索片刻说道。
他只能想到这么多,盐这种东西,寿阳这边有就是有,没有你也变不出来!别说是寿阳了,就是周边控制的一些地方,如谯县那边,也没什么像样的盐矿!这边又不靠海,哪里去弄盐啊!
以梁国世家的贪婪无耻,一旦你发展起来了,他们绝对会用盐卡死你!
“王伟上书的东西,留在我这里了,暂时没有讨论的必要。你们都回去想一想,去哪里搞盐回来吧。要过年了,你们也都歇几天,一切都年后再说吧。”
刘益守遣散了众人,唯独将王伟单独留了下来。
“主公是有什么机密要吩咐么?”
王伟压低声音问道。
“你那个计划,把用兵的地点稍微改一下,就可以用了。”
刘益守不动声色说道。
“地点?梁国还能有什么比建康更重要的地方么?”王伟惊愕问道。建康城和附属卫星城,共有户口几十万,超过两百万人!
要是这种地方都不重要,那还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等春耕的时候,我欲用兵徐州,夺彭城!”
刘益守淡然说道。
王伟惊讶得张大嘴巴合不拢。彭城现在对他们来说,算是一块飞地,如果要夺取,就必须要穿越梁国的睢州,也就是后世的宿州市。而目前坐镇宿州的,正是刘益守名义上的师父,陈庆之!
“呃,恕卑职多言,有陈庆之在,我们想夺彭城难如登天,且不说彭城已经被魏国夺占了。彭城对于我们来说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夺了彭城有什么意思呢?”
王伟疑惑问道。
刘益守微笑着摆了摆手道:“夺了彭城,青州那边的海盐,就能通过水网贩运到彭城来,我们就不缺盐了。而且到时候我们的东西,也可以从容的从寿阳运到北方换取所需的必需品。
当然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以后我再告诉你。”
王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只是说这个没有用,只要陈庆之和白袍军在宿县城内,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
陈庆之和白袍军凶名在外,有他们挡道,确实刘益守没有任何办法跨越他们的防区进攻彭城。事实上,陈庆之的作用,一来是抵御魏国从徐州发动的入侵,二来则是死死盯住在寿阳已然显露出不安分气质的刘益守。
“我这个师父啊,脑子里只有萧衍这个皇帝。”刘益守将桌案上萧正德写的那封信拿在手里摇晃了一下说道:“只要把这封密信送给陈庆之,你信不信,他立刻就会上书,要求自己和白袍军撤防到采石矶。”
妙啊!
王伟差点叫出声来,陈庆之这种被萧衍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根本不可能被萧衍的那些带孝子们收买,失去了萧衍的庇护,他也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陈庆之拿到萧正德“谋反”的证据,自然是无法向萧衍揭发萧正德,毕竟前两年,萧正德都直接叛逃北魏,横跳回来以后,萧衍也没把他怎么样,现在反而是重用萧正德守建康南门周边!
可以想象,陈庆之收到信以后,绝对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睢州的局势就算是糜烂,也不过是淮南被人啃下来一块,不伤根基。
事实上,这地方也是南北互相拉锯的阵线,百年内易手多次,就算全部失守也不足为奇。但若是萧正德里应外合对付萧衍,那就大条了!萧正德能找刘益守,难道就不能找别人?
比如说现在被萧衍打了一棍子的夏侯夔。
“等陈庆之和白袍军一走,咱们趁着换防的空档,一鼓作气,伪装成换防的队伍,兵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