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站出来建议道。
许多人都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又匆匆将目光偏移,心中暗想:这位显然是个不甘寂寞,见缝插针的主。
宴会开始时候的仇怨,现在就报回来了!
羊姜在刘益守耳边轻声问道:“现在这两个废物,哪个会赢啊?”
刘益守眉毛一挑,不动声色道:“你都说是废物了,显然是你父赢啊。”
“跟废物较量,那他不是其他的废物么?”
羊姜脑回路奇特,一句话怼得刘益守无言以对。这都属于核辐射小棉袄了。似乎羊侃借的钱越多,羊姜对他怨念就越深。
“中年男人啊,在别人手下,特别是昏庸上级瞎指挥下面混日子很不容易,你今天好好看看。”
“哦。”
羊姜听到刘益守教训自己,生气不说话了。
说是比试,其实不过是过家家一样的表演罢了,两个王爷如同小丑一样,移动靶的士卒举着盾也不敢跑太快。
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都射中了箭靶,只是现场的欢呼听起来颇有些假。羊姜见识过斛律羡的百步穿杨,还能射下飞快移动的水鸭。
她撇撇嘴说道:“这算什么鬼箭法啊,连个孩子都不如。”
确实是不如斛律羡的箭术,而且是差得太远了,一看就是疏于练习。
“其实啊,大家都知道他们都是闹着玩的,打仗起来屁用没有。但是呢,萧衍看着高兴,觉得自己的儿子有本事,也就罢了。
有什么是比他更高兴还重要的呢?那些朝臣们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当皇帝啊。”
刘益守小声对着羊姜感慨说道。
这种场合赔笑脸,明明不好看,非要装出一副很好看的样子,还要不让萧衍看出破绽来,也真是为难他们了。
闹剧结束,萧衍带头鼓掌!
他知道场面有点不好看,绣花枕头瞒不了内行人。可是寿宴嘛,高兴就好,开心就好,何必当真呢?
正在这时,乐游苑外响起了一阵异常突兀的鼓声!
“冬冬冬,冬冬冬,冬冬冬!”
就如同叫魂一样。
萧衍微微皱眉,似乎对有人打扰他的寿宴感觉异常不满。
“父皇,不如将敲鼓之人赶走吧。”
萧纲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萧衍有些犹豫,因为当皇帝之初,他曾经有言在先,遇到不平事,有登闻鼓敲响,必定接见!如今又有人在乐游苑外擂鼓,显然是为了鸣冤而来!
还是那句话,萧衍需要面子。寿宴的热闹与体面,这个是面子,不违背当初的承诺,这个亦是面子,都不能丢!
“天子寿宴,普天同庆,外面敲鼓之人,或许是为了给天子祝寿。
若是敲鼓之人有冤屈,赶走并不妥当。
天下之民,皆为天子的子民,天子乃是天下人之父。父亲办寿宴,儿子有冤屈,听一听有什么冤屈,乃是人之常情,并不违背情理。
不如让小婿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回来禀告天子,如何。”
刘益守站出来对萧衍拱手说道。
“大善,速去速回!”
萧衍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