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桑麻这种硬通货!
所以,梁国现在其实是陷入了恶性通货膨胀,越是通货膨胀,各大家就越是喜欢私铸铁钱,朝廷也发行更多铁钱,这样又导致通货膨胀更加恶劣。
妥妥的死循环。
刘益守可不希望自己的发展成果被人家轻轻松松的洗劫。编撰新法典,是废掉了梁国的“立法权”,将铜钱铁钱“驱逐出境”,则是废掉了梁国的“铸币权”。
刘益守绝不会因为娶了萧玉姈就对萧衍客气。
“喏,属下一定尽快办好。”
看到刘益守这么严肃,杨愔也不敢懈怠。用布匹去民间换钱,然后把这些钱再去建康采购粮食等物,估计损耗难免。
但正如刘益守说的,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萧衍可以用一些不能吃不能穿的铁钱就把寿阳和其他地方的物资搬空,那他们辛辛苦苦劳作又是为了谁?为了那一堆看着气死人的铁钱么?
众人又去芍陂南面看了一下已经挖掘得差不多的堰塘,这里和周边地区,从明年开始,就会为他们提供大量的粮食。
“主公励精图治,将来我们要做什么,在下都不敢去想了。”
杨愔意有所指的说道,不敢说得太明白。毕竟,现在他们名义上还是梁国的方镇。
如果刘益守只是要当个萧衍的好女婿,大可不必这样废寝忘食的工作,处心积虑的谋求发展。
人生短短几十年,当萧衍的驸马又不能继续再往上爬了,不甩开膀子吃喝玩乐,整天忙碌是给谁看的?
正因为刘益守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建国而去的,所以他才会觉得自己所做的远远不够,要建一艘耐得住风浪的大船,可比随便砍几棵树拼一个木筏要难太多了。
“若是强制要求徭役,做工的人,会怨声载道,会出工不出力,趁机摸鱼。但是芍陂的开发,是跟他们自己的土地息息相关的,你看这些民夫,都不需要我们去动员,自发就组织起来开挖沟渠了。”
刘益守感慨的远眺南面正在挖沟铺石板的民夫,叹息说道。
“主公所言极是,我们上应天意,下顺民意。高筑墙,广积粮,一旦天下有变,精兵便可出寿阳,或南下,或北上,主公想打谁就打谁。”
杨愔的话很委婉,没有说要打的那些人是谁,但从地缘上看,左右不过是萧衍跟高欢二人罢了。
“那就承你吉言了,走,回寿阳,今晚我府中设宴,不醉不归!”
刘益守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