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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纶和韦载面面相觑,一脸囧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刘益守这个人。
“召陵王将来要改叫豫章王了,在下会派人护送到豫章就任。至于你嘛。”
刘益守指了指韦载说道:“我会将你交给韦暗,让韦氏之人来处断你,相信天下人都不会觉得我是在偏袒吧?”
鸡蛋有鸡蛋的用法,蚊子有蚊子的用法,王伟今天大开眼界,对刘益守层出不穷的套路深有感悟。
“好了,怕你们寻死才见见面,现在话说清楚了,就在江宁城等着吧。”
刘益守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看起来大度,却连洗澡都不让萧纶等人洗,其实刘都督也是个小心眼的人。
对他不好的,哪怕不能杀,也会不动声色的整一整你。
……
清场行动还在继续,不过内容跟之前已经有些区别了。
陈霸先兄长陈道谭在与白袍残部交手的时候受了重伤,大军被人赶到秦淮河南岸不得动弹。
无奈之下,陈霸先只能带兵离开建康城的范围,来到挨着破冈渎的湖熟城修整,与萧映合兵一处。
一来是给兄长治伤,二来则是让部队休息一下,补充粮草,治疗受伤兵员。
陈霸先的大军离开后,建康城内虽然再无成建制的反抗力量,不过依然是盗匪横行,逃兵作乱。
有鉴于此,于谨将此前参战的部队撤下了修整,命未参战的部队以百人为一队,在建康城内四处搜捕敌军逃兵,镇压盗匪。
一天之后,刘益守的军令传来,三军欢欣鼓舞,士气振奋。士卒们担心的便是伤亡后家中无人管,刘益守的这道军令,让于谨心安不少。
哪怕有藩王亡命反扑,他也不担心会有什么波折了。
于谨命人将刘益守的亲笔信,和对台城将士的处理政策细则,用弓箭射入台城内。羊侃拿到后,并未拆开刘益守的信,而是亲自去北上阁找萧纲,将这封信交给萧纲。
“还好还好。”
当着羊侃的面,看完信的萧纲大大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要他的命,去吴兴呆着貌似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吴兴鱼米之乡,气候宜人,在那里过一辈子也不错。
至于不能开府建衙,不能设行台,不能沾军务。只要不想着造反,要这些都没有用。
“羊将军觉得要怎么处置比较好?”
萧纲这时候并未得意忘形,他很明白,如果自己能活,台城禁军却要死,那么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羊侃面无表情从袖子里掏出刘益守那边颁布的处理台城禁军的方桉给萧纲,一句话也没说。
看完那张纸上的内容,萧纲心中冒出来一个念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自己要负隅顽抗不肯打开城门,那么这张纸就是自己的催命符。
羊侃虽然没说话,但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白了:兄弟,你想死,别人还想活呢,可别闹得禁军哗变啊!
“如此,便打开台城外墙城门,请刘驸马的大军入城吧。”
萧纲长叹一声,心中若有所失,又感觉轻松了一大截。
“事关重大,请陛下下圣旨吧。”
羊侃沉声说道。这样的大事,不说明白是不行的。
“下什么圣旨?”萧纲一脸疑惑的问道,他以为自己离开台城去吴兴就行了。
“下旨退位啊!若是不下旨退位,那我等台城禁军,岂不皆为叛军?”羊侃痛心疾首的说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要是刘益守的兵马是勤王的,送萧欢上位。那守卫台城的禁军算啥?之前跟萧绎等人浴血奋战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可不能含湖,退位诏书是一定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