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刘益守么……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啊。”
崔兖猗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诶?这是不是梁国在两淮的那个驸马么?”
崔兖猗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何止,现在已经是吴王了,掌控了建康的大权,在南面的地位,就算跟邺城的高欢不一样,也差不多少了。”
崔士谦无奈苦笑道。
崔兖猗终究还是个妇道人家,对军国大事了解得极少。如今说起刘益守这个人,你可以看不起他,但你绝对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年轻么?”
崔兖猗笑着问道。
“二十来岁,不到而立之年。”
崔士谦想了想说道。这个刘益守,真是年轻得让人有些害怕。
“那还好。”
崔兖猗松了口气,这总算不是把妹妹推火坑吧。
“如今字待闺中的,只有崔瑶兰、崔凤华、崔稚烦三人而已。崔稚烦乃妾生女,崔凤华才八岁,所以就只有……”
崔士谦扳着手指头数了一下,眉头紧皱。
崔稚烦肯定是不行的,妾生女在家里没有分量,嫁出去亦然。太小了的也不能嫁人,只有崔瑶兰是合适的。
然而此女本来很早就要嫁人的,结果因为尔朱荣在洛阳大开杀戒,乱兵把她未婚夫,范阳卢氏的卢柔给宰了。
如今丧门星望门寡的名声在外,再加上崔瑶兰体弱多病,也就养在家中,并未提及嫁人的事情。把这个病秧子外加丧门星的嫡女送给刘益守,这是真的有诚意么?
还是某种程度的羞辱?
崔士谦和崔兖猗对视一眼,都长叹一声。果然,世间就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要不,送崔凤华过去吧,虽然才八岁,但养几年也就好了……”
崔兖猗咬了咬牙说道。
崔瑶兰其实并不合适刘益守,主要是望门寡克死夫君这种事情太那啥了。当初洛阳城内死了一大堆北方世家的人,卢柔死得也不算稀奇。
但坏就坏在他跟崔瑶兰是有婚约的。
“罢了,这件事我问问她吧。”
崔士谦叹了口气,其实他还是希望崔瑶兰快点离开家的。毕竟,姑娘大了真不能养在家里。当年崔瑶兰订婚的时候是很小的,甚至小得有点过分了。
但时至今日已经过去六七年,按现在的标准看,她可一点都不“年轻”了。
“不,我去问吧。毕竟很多感受你不知道。”
崔兖猗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是过来人,她肯定能听进去的。”
是这样么?
崔士谦感觉崔兖猗不太了解自己的妹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任何一个开朗的女孩被憋了六七年,头上顶着丧门星的帽子,都会变得极端偏激的。
但他也确实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了。
……
对于崔士谦等人来说,刘益守的态度或许很重要。但对于刘益守来说,南阳的事情,不过是寻常而已。无论崔士谦等人是什么态度,对于南阳,刘益守都是志在必得的。
在家中跟妻妾们温存了三天,又把寿阳的事情给杨愔交待清楚了以后,刘益守就带着王伟水路前往襄阳了。
“主公,崔氏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萧纪已经向朝廷上表,支持萧欢登基继承大统。他丢了汉中,蜀地也不安稳。
贺拔岳占据了汉中,要攻略南阳,也就一步之遥而已。只怕这崔氏来求援,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
王伟并不知道贺拔岳给崔氏写信的事情,但从很多迹象可以看出些苗头。
比如说关中来的斥候,从汉中出来就前出到很远侦查,似乎有染指南阳之心。
见刘益守在船边安坐垂钓,王伟急切的叹息道:“主公!如今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高欢,说不定还会有关中那些人。
从关中经商回来的商贾,都说关中这几年大旱,年景都不怎么好,土地贫瘠。饱暖思银欲,饥寒起盗心啊!贺拔岳他们想攻占南阳的心思是很迫切的,饿极了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你看,鱼都吓跑了。”
刘益守无声叹息,示意王伟稍安勿躁,不要想太多了。
“南阳西接汉中,北连洛阳,东通河南,乃是襄阳北面的屏障。能占据这里不难,难的是在这四战之地站稳脚跟。我们一旦入主南阳,定然会引来高欢与贺拔岳等人的觊觎。
从好的方面说,为将来攻克洛阳打通了道路。但是从不好的方面说,实际上也是跟当年赵国长平之战前的态势一样,以后很难有安稳日子了。”
刘益守叹息了一声,入主南阳,代表着他正式加入争夺天下的热战之中,再也无法躲起来喘息。
“将来,我们要长期耕耘襄阳、南阳一线。要不然,我们不去占,贺拔岳和萧绎这样的人就会去占,以后,还要你多费心了。”
刘益守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