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继续问道。
陈元康继续摇头说道:“那更是不会,他们只会认为主公这么做,都是理所当然的。是主公要去巴结他们。”
“所以,我为什么要讨好他们?我要讨好的,是南面的普通百姓啊!将来一统天下,是这些人供养我们,他们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我们在这边,不是要当个藩镇,当个王爷什么的就完事,我们最后是要……你懂的。”
刘益守对着陈元康眨了眨眼。
“如此,在下心中没有疑惑了。”
陈元康心悦诚服的对着刘益守深深一拜。
他们来自北方,要在南面立足是一个巨大的劣势。但从某个角度看,却也跟南面这些豪强世家们划清了界限。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优势呢?
此番来台城请愿的那数千乡民,没有人给钱给好处,而是某人派出使者去乡里宣讲,他们一听到《占山格的内容,就自发组织起来,到建康台城外“请愿”的。
这便是民心所向之处,阻碍者皆为齑粉!
那些反对的人,看上去声势浩大,但刘益守身后却站了更多的人!
陈元康与刘益守相识于微末,如今再看,刘益守的眼光之深远,思想立意之高,是他们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这是天然就要当皇帝的人。
湟湟上下五千年,世间皇帝与藩王成百上千,其中有多少人看得出来,只有自耕农才是皇帝的衣食父母?
而那些世家豪强们,不过是帮皇帝吃饭花钱顺便看家的虫子而已。
开国时这些虫子还算是顶事,帝国中后期,就会沦为只会吃饭花钱的米虫了。
“主公请放心,如今声势已经差不多了,到时候便强推《占山格。南面的豪强世家们越弱,我们到时候便越好取代萧氏一族。此事属下不日便会以尚书府的政令强推下来。”
陈元康信誓旦旦的说道,反正,倒霉的是那些以王谢为首的世家大族,还有江东本地豪强,跟他这个外来户又有什么关系呢?
将其迁都洛阳,才算是真正的把国家立了起来,到时候再谈那时候的事情亦是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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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招贤的政令也不妨多发一下。推行《占山格的时候,有执行不力的官员,一律拿下,永不叙用。”
刘益守冷笑道。
《占山格就是试金石,萧衍时代他就已经在吹风,如今到靴子落地,看谁不服就搞谁!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府邸外面一阵嘈杂,源士康匆匆忙忙的推开书房门,心急火燎的对刘益守说道:“主公,有个……嗯,有个年轻女子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像是要进来行窃。在下已经命亲兵将其控制住了。
呃,主公不要轻视,她还挺能打的。”
年轻女子,鬼鬼祟祟,能打……刘益守和陈元康二人面面相觑,都是听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刘益守身边妹子确实不少,但是他平日里从不拈花惹草,这次来建康,身边都没有女人,一直都是处理公务忙得要死。
陈元康觉得,就算是王谢等大族把家中嫡女送到府邸来,这个节骨眼刘益守都没有时间去玩!
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神秘女子主动上门,这是搞什么鬼啊!
“罢了,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刘益守叹了口气,他本来就焦头烂额了,如今又遇到这样的幺蛾子,说不烦躁那是假的!
众人来到院落中,就看到有个穿着朴素衣衫,头上缠着头巾,面容普通却带着英气的年轻女子。模样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皮肤却晒得黝黑,不像是那些世家里的娇滴贵女。
腰间别着一把厚实的大刀,这扮相不似中原风范,倒是很像西南那边俚人。
居移气养移体,刘益守发现此女气度不凡,便不敢小觑,更不想出言浪浮跌了身份。
“这位小娘远道而来,鄙人刘益守,敢问有什么指教呢?”
他轻轻摆了摆手,四周亲兵们都撤走了,唯独源士康不敢走,这小娘子腰间的刀可不是好玩的。刘益守什么都好,就是继承了陈庆之的衣钵,依旧是打不过普通士卒,也拉不开强弓。
要是跟这位娘子单挑,未必是其对手。
“妾身不是小娘子,已经嫁过人也生儿育女过了。
妾身乃高凉冼氏出身,嫁与高凉太守冯宝为妻,吴王殿下可叫妾身冼夫人!”
冼夫人微微一笑,恭敬的给刘益守行了一礼,眼中甚为崇拜,不似作伪。
原来是这一位!
刘益守大喜,连忙对其行了一礼道:“冼夫人威名在南国如雷贯耳,还请书房一叙!”
“吴王请!”
冼夫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大大方方的跟在刘益守身后,看得身边的源士康等人目瞪口呆。
……
经过大半个月的紧张施工,一座小城在玉壁城所在的汾水对岸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