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兵马增援枋头,杨忠部的骑兵,要趁着夜色奔袭敌军援兵,打乱他们的增援计划。当然,这是意外情况,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在北岸的渡河地点按兵不动。”
这次用兵的方式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包括杨忠在内,都是异常迷惑,不知道刘益守玩这么一出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要多问,回来以后我再跟你们解释,马上就出发!”
刘益守强调了一句。
“得令!”
众将一齐答道。
所有人都一齐下城楼,然后刘益守就看到有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鬼鬼祟祟的转过身,想混到其他士卒当中躲起来。
“兰京!你怎么会在这里?给我滚过来!”
刘益守拿着树枝指着那人大吼道。
穿着普通士卒白色军服的兰京,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刘益守面前。
“不是让你跟着源士康么?你不是王府当护卫的么?不在府里巡视,不在府里读书习武。你跑北伐军里面来作甚?”
刘益守冷着脸质问道。
“那个……叔父啊,小子在府里受叔父恩惠多年,如今也是该为叔父效力了,所以……小子之前几战已经有斩获啦。”
兰京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拼命给刘益守身边的杨忠使眼色。
“主公,兰京之父兰钦大节有亏,虽然身死,仍然是叛将的身份被记录在册。兰京为了重振家业,洗刷罪名,有些心急也是难免的。”
杨忠小心翼翼的对刘益守说道。
兰京的行为其实并非是个例,历史上不少人都是如此,甚至已经成为一种政治风气。
比如当年吴兴沉氏政治上站错队,差点被灭族。其嫡系族人沉劲,为了重振家业,在桓温北伐后宁愿率孤军困守洛阳,说白了就是等死。
这么狠为的就是家族可以重新站队。
兰京此行,为的就是建功立业,以报刘益守的恩情,以及把兰氏拉到正轨上来。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来形容也不逞多让了。确实没什么好指责的。
“战阵之上刀剑无眼,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你父的嘱托?”
刘益守走过去拍了拍兰京的肩膀,长叹一声。
“叔父贵为吴王都能亲临战阵,难道小子还能比吴王更金贵么?”
兰京不甘心的反驳道。
“看好他,别让他乱跑。”
刘益守对杨忠嘱咐了一句,便跟着马佛念的队伍去了,他要跟对方一起走,因为用神火飞鸦去烧枋头的粮仓,才是此战的重头戏,他一定要亲眼看到才能放心。
“今夜机灵点啊。”
刘益守走后,杨忠轻叹一声,单手捏住兰京的胳膊,随即又放下。
“杨将军放心,此战小子不会乱跑的。”兰京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
“那谁知道呢?”
杨忠无奈摇头,对这个烫手山芋不知道要怎么安置才好。
他们这帮人来这里就是玩命的,真打起来,自己都顾不上,谁顾得上兰京啊。
等回去以后,杨忠要把源士康这个王八旦骨头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