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没有机会开口去说而已。
跟建康的大军作战,与收拾李迁仕之流,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陈霸先要坐海船逃走。
“叔父,晋安郡福州以东的外海,有很多岛屿,常有渔民和海盗混杂其间,去那里暂避风头也好。
那里离陆地也近,行船风险小,一旦有变,我们还能随时杀回来。比困守广州要好多了,而且不像是往南走,那边俚人多,又是茂密丛林,其中有太多未知,风险太大了。
刘益守得了广州,已经达到目的。他肯定没有多少精力放在我们身上,毕竟,我们跟他又没有杀父杀子的大仇。”
陈蒨的建议很中肯,就是让陈霸先带着少量亲信部曲,坐海船逃到刘益守前世的舟山群岛一带掩藏行迹。
然后派人到陆地上打听有什么大事发生。
有机会就去找机会,没机会就继续苟着。
听上去好像很靠谱的样子,陈霸先心里揣摩着要不要放弃广州的局面,重新另起炉灶。
其实之前跟萧勃、李迁仕他们斗争,已经折损了不少精兵,实力大不如前了。如今又有冼夫人和朝廷的偏师牵制着,实际上陈霸先在广州的日子真不太好过。
以这样的状态去跟朝廷的平叛大军对垒,说实话,胜算真的太低了。特别是刘益守还在修大庾岭古道,摆明了是打算稳扎稳打,不介意在广州硬刚几年的。
以朝廷的财力,可以耗几年。但是战场在广州地界,就意味着田里的收成完全无法保证,谁也没有心思去耕作,更不要提谁才有实力把地里的庄稼收到自己口袋里。
比拼消耗,陈霸先也不是朝廷的对手啊!
“就按你说的意思办吧,带你弟弟一起走。我先坐镇番禺城,再看看情况如何。”
陈霸先轻叹一声,已经心生退意。
“叔父……”陈蒨还想再说,陈霸先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
等陈蒨走后,陈霸先这才双手按在桌桉上,浑身都在发抖。
他终究还是怕了!面对完全没有希望赢的战斗,他终究还是选择了退缩,哪怕暂时还没有离开番禺城。
……
站在简陋的“吴王城”城楼上,刘益守眺望远方的大庾岭古道,心中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赣县以北,豫章以南的山区,山民们一直过得很苦。
国家发展了,他们享受不到发展的福祉;国家战乱四起,他们却无法避祸,依然会被卷入其中。
如今修好了这条路,广州到豫章之间再无天险,这条路,可不是为了收拾陈霸先而修的,他还不配。”
刘益守对身边的王伟说道。
“主公所言极是,这不,韶关的侯安都就送来请降的信,似乎是想投石问路,看看我们的态度如何。”
王伟扬了扬手里的一信纸说道,不屑之意溢于言表。都踏马是些软骨头,这些地方豪强都是一个德行!
“不用看不起侯安都,他的家乡是始兴郡,也就是韶关所在州郡。我们若是源源不断派兵攻打韶关,他的家乡必定成为一片焦土。
哪怕侯安都不怕,他麾下士卒也会怕的,这些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刘益守不以为意的说道,一点也不觉得侯安都服软是什么稀奇事。当然了,这些人现在服软,将来你衰弱的时候,他们也会反水,那时候也是人之常情。
花花轿子人抬人,墙倒众人推,都是世上极为常见的事情。得意的时候不必嘲笑别人骨头软,失意的时候也别怨恨他人见利忘义,这才是成熟的处事态度。
“主公,那如何回复侯安都呢?只要说服侯安都,占据韶关,那陈霸先就是砧板上的肉,随便我们怎么宰割了。”
王伟语气热切,很显然,侯安都此时反水,对陈霸先的打击是可以预见的,十分致命!
只见刘益守摇了摇头道:“来得太容易的,就不会珍惜。我们不急,侯安都就会着急的。所以只当是没有收到这封请降信就行了,我们该修路还是修路,等大军到了韶关门前,侯安都自然会开门的。”
刘益守才懒得跟侯安都玩什么套路游戏。我管你是诈降还是真降,等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自然会作出正确的选择,我还不用冒险,何乐而不为呢?
“对了主公,魏国那边的探子,送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王伟一脸古怪的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竹筒,将里面的纸卷交给刘益守观摩。看了半天,刘益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高欢军的精锐,竟然要携带登山的装备啊,大量的钩锁,草绳,软梯等物,他们是想做什么呢?草原上骑兵用得着这些东西么?”
刘益守好奇问道,没看懂高欢那帮人到底想做什么。反倒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