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真要跟牛鼻子作对啊。”
李莫愁有些发慌的说道。
穆念慈笑着点头:“佛门,道家,相比来说,我对道门更加有好感。但是说实话,无论道佛,既然成了系统,形成了传承,有了势力,多年下来蝇头苟利自然不少。”
“我也懒得去查,历代佛道两家蛊惑皇帝的事情已经数不胜数。”
“我就琢磨着,欺负他们我绝对不会欺负错了人。”
李莫愁心说你这是什么道理,这天底下哪有什么真正无愧于心的人。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也都会做一些坏事。
不过再看身旁的穆念慈,李莫愁忽然哑然一笑。
若是真的是无愧于心的人,恐怕这穆念慈就是一个。因为别看穆念慈杀人多,但是在穆念慈心中她杀的就是该杀的。
所以……这就无愧于心了。
“倒是来了好多人,江湖剩余的势力恐怕都汇聚到了这里。”李莫愁微微点头,心头咋舌。
“还有龙虎山茅山他们没来,不过相信过了今日,他们会主动离去的,也不用我再跑一趟。”
数千人鸦雀无声的看着两匹马缓缓接近,甚至主动的让开了一跳道路。
人的名树的影,穆念慈没来的时候,一个个喊打喊杀。
穆念慈真的来了,所有人都在胆寒。
狭窄的空间形成了一条路,二马并驾齐驱的往前走去,走在人群中,很有压迫感。
但是穆念慈却满脸轻松。
到了近前,马钰面沉如水:“可是穆侄女当面。”
穆念慈嘴角暗笑:“真是穆念慈。”
马钰挤出笑脸:“我全真教与杨铁心兄弟颇有渊源,当年……”
“当年风雪很急,义父和郭伯伯为了协助全真教的高人斩杀金狗完颜洪烈,因此家破人亡……”
穆念慈跳高台,笑容满面的开口:“义父这些年带着念慈卖艺求生,流落江湖,再苦再累也没求助过任何人。而郭伯伯身死,郭伯母被姓段的一路扣押,在雪地中不知走了多久。最后孤身一人雪地产子……”
“念慈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那么大的雪郭靖竟然活了下来,郭伯母一介弱女子竟然抱着孩子一路流落草原之……”
马钰等人脸色变换连连,穆念慈看似是说一件简单无比的事情,但是却让他们脸无光。
穆念慈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几人脸色:“后来,全真教的前辈不慌着发动全教势力寻找孤儿寡母,也不着急用自己的名声请江湖朋友帮忙寻找,反而骗了七个呆子打了个赌……”
“啧啧,人家母子雪地产子,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流落草原,却紧紧只够得一个打赌的。”
“这赌注真是令人回味。”
全真七子齐齐变色,脾气暴躁的清静散人更是怒目而视。
穆念慈不等她开口:“清静散人有过孩子吗?若是你雪地产子,别人不寻找就算了,还用你儿子打赌,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穆念慈摇头不让她说话:“你肯定会说什么大道理,我也知道自己白问。因为没疼在你身,掉的不是你的肉,死的不是你家丈夫,背井离乡的也不是你。”
马钰胡子抖动,声音颤抖:“老道有愧郭杨两家,不过老道也曾经前往草原,传授……”
“我知道,你还派弟子去了,我都知道。”
穆念慈轻轻一笑:“那七个傻子为了一个赌注寻找无数年,吃了多少苦。最后兄弟也死了,唯一貌美如花的妹子也早生华发,一生不嫁,啧啧……区区一个赌注啊。”
“好吧,人家是傻子,人家愿意当个傻子,跟我穆念慈也没什么关系。马道长,你可知大金灭了之后,蒙古人会如何?”
马钰脸色一变。
穆念慈笑道:“你当然知道,那你为何不待着人家母子回来?在马道长眼中,那母子又是什么作用?”
穆念慈紧接着说道:“你们是否请了我义父前来。”
马钰沉默点头。
穆念慈笑道:“我义父脾气太臭,他肯定会骂我不忠不孝。今日我就说一句,穆念慈忠的是九州,孝的是炎黄。一家一姓,难道赵家死绝了,张家做不得皇帝吗?”
“自赵宋立国,除了刚开始几年,后续全是卑躬屈膝。”
“好,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念慈也不能胡说八道,毕竟每个朝代都有昏庸的。”
“那靖康之后,宗室女子,汴梁女子遭受了多少苦难,九州百姓受到了多少屈辱?”
“如果大宋亡了就算了,但是还有半壁江山。那赵家人是如何做的?”
“若是一头猪做了皇帝,还能给百姓分二两肉。赵家能做什么?”
穆念慈冷笑一声:““我杀就杀了,义父若是有意见让他为赵宋殉国就是。他养我长大,我为他闯赵王府,杀金狗皇帝,入金国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