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南宫残花又重复了一遍命令。
四个华山派弟子面无表情,动作步调一致,先是扎了一个马步,接着,棺材后面的两个人的右手对着棺材猛然一推,前面的两个人则是用力一拉。
棺材被打开,里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白玉汤,凌腾垂,佟湘玉都吓了一跳,这个女人正是之前在土地庙前被杀死的那一位,那女子此刻安详的躺在棺木里,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华山派的道服。
佟湘玉将死去女子身上的衣服与面前四个华山派弟子比对一番,然后看了一眼凌腾垂问道。
“她……也是华山派的人?”
南宫残花回答了这个问题:“对,她是华山派弟子,而且是此次关中盟主大会上,很可能代表华山派出阵的候选人之一。
说实话催眠她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先催眠了其他华山弟子,然后在她吃的饭菜里下了秘药引诱她走入移魂夺魄阵,才达到了目的。
可惜啊,红颜薄命,就这么被凌捕头弄死了。这具尸体我会保存好,到时候我会连带这个棺材一起归还给华山派。尸体上还留有你们凌家独门的掌印呢”
凌腾垂把手中的官刀握的很紧,脸色有些不好看,杀一个华山派弟子或许不算什么大事,即便华山派在江湖上有名气,但也不会贸然与官府开战,尤其是这种爱惜羽毛的名门正派。
这件事放在过去都没什么,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南宫残花口中的“关中盟主大会”正是由朝廷牵头举办的。这时候死了一个华山派重要弟子,还是他们凌家杀的,这可能就会就牵扯不少问题。
南宫残花对凌腾垂的担忧毫不关心。
“大师姐,这里的所有人的性命都与你息息相关,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能赢我,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当然,如果你输了,那也简单,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
佟湘玉眼波流转,看着南宫残花却没有说话,白玉汤觉得自己应该开口。
“什么游戏,就请说吧,除了佟姑娘以外,相信南宫公子也不会让我和凌捕头当局外人的。”
南宫残花嘴角微微上扬,对白玉汤的话表示了肯定道:“那是当然,好玩的游戏当然需要所有人都参加了。”
“好!”佟湘玉终于开口做出了回答,她往前走了几步,右手背在身后冷声道:“你要玩什么,大师姐自当奉陪。”
南宫残花将扇子合上敲了敲手心道:“我们师从七绝宫,自然应当要以移魂大法决胜负。大师姐请让你的两个护卫进入我设下的阵中阵里,若他们两个能战胜我的护卫们,就算你赢了,如何?”
凌腾垂眉头大皱,看着那几根桃木柱,不禁想到刚才贸然出手险些被杀得场景,心生忌惮道:“进入阵中?你在开什么玩笑!明明知道你这个阵里古怪异常,还能够能控制人的心神,让我们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白玉汤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微微皱眉,转身看了一眼佟湘玉,后者出人意料的没有给他任何答复,只是嘴唇微抿,安静的看着自己。
白玉汤却从这种无言里感受到了一丝的信心,他淡笑一声,信步朝阵中走去,走过凌腾垂身旁的时候悄声道:“走吧,入阵。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是,相信佟姑娘会保护我们的。”
“相信?你的相信能值多少钱?”
凌腾垂很想这么吐槽一句,但话到嘴边变成了吐出的一口浊气,纵然对移魂大法充满了忌惮,但他也明白,为今之计要想击败南宫残花,解救长安县的百姓,以及自己的几个弟弟,就只能依靠佟湘玉。
于是他一咬牙关也跟上了白玉汤的脚步,两人几步之间便走到了木桩阵之中,甫一踏入阵中,几乎淡不可闻的栀子花香就飘入了他们的鼻腔里,若不是两人事先服下了静心丸,就凭这七花莲心丹的药效就足以让两人“头晕目眩”。
南宫残花站在阵外,先走了几步与佟湘玉面对面而站,五指轻轻张开晃了晃,仿佛下达了某个指令,六道人影从四面八方快步走进阵内。
六个人中有四个刚刚是华山派的弟子,还有两个人则是凌家两兄弟,凌腾明和凌腾天,以二对六,白玉汤和凌腾云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这六个人可不是什么杂鱼,华山派的快剑江湖闻名,而凌家的内功绵长,刀法也绝对不俗,这金字招牌绝不是浪得虚名。
白玉汤右手将柔剑压在身后,真气注入下,绕指柔的半截剑尖露出肩头,左手则是放在身后掐了一个剑诀,以少对多,他绝不打算主动进攻。
凌腾垂与他有同样的想法,他拔出官刀,将刀鞘丢在地上,与白玉汤几乎成了一个背靠背的姿势,此刻,两个完全看不对眼的人,一个兵一个贼。居然都愿意将后背交给对方,为了共同的目的而战斗。
白玉汤设想了对方很多种出招方式,可谁曾想先出手的居然是南宫残花。
他不紧不慢摇开扇子,凭空对着夜色舞动了七下,动作连贯流畅,很像是在表演扇子舞,又像是以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