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思研究这个。
两人沉默了片刻,青秀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问道: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白玉汤沉吟片刻,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我打算明天启程,去一趟扬州和青毓师姐还有青城师兄会和。江白雪在走的时候告诉我,记录着陈离秘密的第二块石碑在天残派大当家的手里。
扬州一带是天残派的大本营,我得去会会那个大当家才行。
我已经写信给了丁山大哥他们,相信最迟明天他们就能抵达这里,到时候让他们照料你的安全。”
青秀眼睛和嘴唇都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话,但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勉力的笑了一下。
“嗯,这样也好,毕竟现在我这个状态,确实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扬州不比杭州这一代,到处都是你的通缉令,你自己可要小心,还有不要拖我师兄师姐的后腿,还有……”
谷/span闭着眼睛的青秀喋喋不休了,可说着说着她就语噎了,轻轻别过脸去,不再讲话了。
白玉汤从床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五师姐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刚才买药的时候,我看到客栈下面有一些卖小吃的摊子,我去给你买一碗片儿川面,再给你包一些龙井虾仁过来吧。”
青秀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白玉汤走出客栈,他不禁苦笑了几声,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知道青秀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她经常任性,嘴上不饶人。
但她的内心非常骄傲,从性格上绝对不能接受自己成为需要别人照料的累赘,如今她真气尽空,武功也使不出来,甚至连眼睛都看不清楚。
青秀虽然表面上强势任性,但绝对不是胡搅蛮缠的女子,当她发现自己真的帮不上任何忙的时候,她会失落,会不甘,会难受。
但不会勉强自己去妨碍别人,青秀明白一点,如果自己提出要和白玉汤一起去扬州,对方一定会编出很多软言软语的瞎话来劝自己放弃,不若干脆的承认自己现在就是个需要安静修养,需要别人照料的拖油瓶,这样来的更加洒脱。
…………
等白玉汤买回片儿川面,又包好一盒杭州的特色小吃龙井虾仁再回到客房的时候,青秀已经紧闭双眸睡着了,他就只能把吃的放在桌子上回到了客栈大堂,为自己点了一壶酒。
北庭三雄比预计之中来的早了很多,原以为至少要等到戌时以后才,没想到他们申时刚过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客栈大堂。
三个北庭大汉的块头依旧让白玉汤觉得眨眼,并排走进门的一刹那就挡住了客栈里所有食客的视线。
三个大汉都是急性子的人,白玉汤送去的信件讲的毕竟简略,他们听到青秀受了内伤立刻借了几匹快马就赶了过来,一走到客栈看到坐在大堂喝酒的白玉汤就饿虎扑食一般冲到了少年面前,喘着粗气问道。
“白少侠,青秀师姐没什么事情吧?”
白玉汤放下酒杯轻轻指了指客栈的二楼:“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受了内伤,短时间内丧失了真气,大夫也说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她刚刚睡着。”
丁山长吁一口气,心中一颗大石头落地,他们没有什么本事,论武功他们三人远不如听雨阁的嫡系弟子,论智慧他们自认为没有这玩意。
但追随杨顾至少要做到奔赴“战场”的第一线,他们傻傻的认为追随一个人就要为其赴汤蹈火,所以伤痕是荣誉和忠诚的象征。
可是现在青秀受了重伤,他们却一点事情没有,甚至连亲眼目睹战场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结果。
如果青秀受到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丁山他们会自责到无以复加,幸好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白玉汤喝了一口清酒低声道:“明日启程,我得去一趟扬州。”
北庭三雄都是微微点头:“我们此次前来正要说这个事情,青毓师姐和青城师兄前些日子给我们捎过来了一份信,白少侠请看。”
丁山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封放在了白玉汤面前,后者打开信件,细细阅读。
信是青城写的,是一个汇报形式的信件,内容不算复杂,主要讲述了两件事,其一是位于扬州文峰城的天残派将举行一次面向江湖大势力的联姻,要嫁出去的女人是大当家的女儿,现在已经到了待字闺中的年纪,希望找到一个文武双全,还有背景的郎君嫁出去。
其二是目前位于江南地带的各方势力都已经陆续抵达了文峰城打算或参加或介入这一次天残派的联姻,其中就有已经在江南起势的花社。
白玉汤心知肚明。
花社作为葵花派在江南的重要“分身”,对于东厂有着非常不言而喻的战略意义,他们要参加这一次天残派的联姻,势必有所谋划。
等到白玉汤阅读完信件,丁山神情严肃道:“天残派联姻这件事由不得我们不重视,当今江湖,整个江南最大的势力可以说就是天残派,其他门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