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同时打在白玉汤的脸上,后者目光微微一缩,在空中倏然抽出腰间的绕指柔,柔剑在空中旋转,将近在咫尺的三口狭刀一把卷起,雄浑的真气自右手溢出,形成一股无形的恐怖力量,死死地缠绕在对方的武器上,令其动弹不得。
白玉汤一手持剑,在半空中像是跳舞一样释放真气真气的同时,也在拉着对手的一起旋转,借助敌人当盾牌。
所有攻向自己的攻击都被尽数化解,白玉汤的目的很明确,他要攻击的那个人不是这些躲在暗处的杀手,而是站在不远处的上官智月。
绕指柔的剑刃破空而出,直刺天残派的二当家,后者的表现与传闻之中的武痴上官智月截然相反,面对这一个景象,他节节后退,尽管好像竭力的想要表现出先前镇定的模样,但苍白的面色已经将他出卖的淋漓尽致。
白玉汤甩掉纠缠着自己的那些杀手,再次在空中翻腾一周,右脚抵住墙壁,身体的力量沉入脚底,全身缩成一团如同绷紧的弓弦。
下一刻,盗圣少年直挺挺的攒射而出,直逼上官智月,剑意也在这一瞬间全部展露出来,强大的威压从白玉汤身上爆发开来,这虽然不是腾腾的杀气,却比杀气更加让敌人无法平静。
此时的他已经化作了一柄出鞘的利刃,浑身透着浓浓的剑意,整个人仿佛都融入到了那剑中。
上官智月只感觉被这股剑意死死锁住,全身像是灌满了铅一样,任凭他怎么想调动意念就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柔剑直直的逼近自己的喉咙。
“哐!”
白玉汤先看到了面前的空气好像不和谐的抖动了一下,接着耳边就传来了金属相撞的声音,能直观的感受到柔剑的剑尖结结实实触碰到了一个同样的锋利器物。
那是一口长枪,枪尖闪烁着银白色光芒,盗圣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上官智月的面前。
“没想到当初那么弱的一个小人物,如今居然已经成长到了不可匹敌的程度,我们葵花派居然会犯下如此重大的错误,真是一个重大的失策啊。”
白玉汤被阻挠了进攻,只能翻身落到一边,斜着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这个全身包裹在夜行衣之中的陌生人。
男人双手握紧自己的长枪稍稍发力,长枪断裂成两节短枪:“成长越快的敌人越不能轻视,既然你注定不能为我们所用,在这里动用全力除掉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说罢,手持双枪的男人缓缓解下绑在脸上的黑色面纱,露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面孔,白玉汤叹了口气:“好久不见,吕堂主。”
“说好久不见,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不过两个月而已,两个月的时间你又成长了不少,成长到足以介入到我们的计划之中了。”
影堂堂主吕康。
两个月前,在夕安的城墙上他们就曾经一对一的决战过,那次吕康就是抱着杀心的,只不过由于南宫残花制造的爆炸波及到了他们,所以并没有能够分出胜负。
而这一次或许他正是为了完成之前没能做到的事情而来,杀死这个一直在干扰葵花派计划的叛徒。
“说实话,如果有缓和的余地,我们并不想对你走到这一步,葵花派虽然是以杀手出身的地下组织,但你确实有令我们佩服的实力,今天邀请你来到这里也是想的劝你回归门派。”
白玉汤将真气加持下已经笔直坚挺的绕指柔架在肩头,淡淡一笑。
“凡背离我道者,必存异心,存异心者则生叛乱,其若生生不息之野草,挥刀斩之不尽,野火之焚复生,若不能尽断其根,必将派之不派矣。
吕堂主总是用这种哄骗三岁小儿的话语来蒙骗我,甚至不惜为了圆这个骗人的谎言,还特地花费这么大精力,做了一个如此逼真的天残派二当家出来。
不得不说,这个上官智月是一个雄辩家,但却不是一个武术家,稍微试探一下就露出马脚了。”
吕康回头看了看早就被吓的面色如土,抖似筛糠的“上官智月”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白玉汤,其实有时候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们为了你专程训练出来了这个人,这是好意,即便我们让真正的上官智月来了他也会说出这番话,不过并没有如此能说会道,可能表达不清这么多意思。”
“那么真正的上官智月在哪里?”
“他回天残派的石堡里了,上官山月最近在文峰寺吃斋念佛,上官望月本来就是不管事的主,天残派的大事小情需要他来做主。
说到这里,吕康微微顿了顿才开口。
现在你所见到的这个二当家是他的替身,当他分身乏术的时候,替身是一个很有用的东西,比如将你约到这里来喝酒。”
白玉汤把架在肩头的剑微微垂下:“你们如此煞费苦心,真的是希望我重新回到门派里去?”
吕康张开手臂:“当然,真心实意。”
白玉汤微微摇头:“如果真的是真心实意的话,就不会安排这么多高手来对付我了,吕堂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