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东明这时候脸上却仿佛饶有兴趣一般,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蓝色旗袍女子,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能否自我介绍一下!”
他话才出口,红月以及她身后穿着绿色旗袍的女子都不由得脸色一变,心中大叫不好!
坏事了!
这份子哪里是给她们几个的?
又哪里是说不要就想不要的?
蓝色旗袍女子显然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是这份子她真的不敢拿!
可是....一时间她却不知道该是向刘东明道歉还是回答他的问话,急的整个人都有些哆嗦起来。
红月赶忙上前朝刘东明施了一礼,赔笑道:“明少不要见怪,白露有些怕生,要不.....”
她再次看向了许白,希望许白能够帮她说一句话。
不过刘东明显然并没有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点了点头朝着蓝色旗袍女子笑道:“白露,到是个好名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是这个白露吗?”
他这话一出口,白露不由得抬了抬方才略底下的头,深深的看了刘东明一眼。
然而正是这一眼,刘东明却终于完全看清楚了女子的模样。
只见她约莫双十芳华,与何月一样生的美丽不可方物。
不过她的美却与何月不同。
何月的美在于妩媚和妖娆。
而白露的美却有着那么一股子出尘的意境。
非但如此,她所表现出来的气质也如书卷一般,仅仅只是粗略的一瞥,便似自画中走来。
刘东明不禁眼前一亮,但随即白露便又再次低下头来,以至于就连许白都没有注意到。
“是!”白露轻轻应了一声,仿佛惜字如金。
不过声音清脆,很好听。
刘东明这才笑道:“既然白露姑娘不愿意拿这一成份子,那红月姑娘你们两位不妨就多拿一点,如何?”
说完不待红月回答便继续道:“不过红月姑娘可要唱许哥最爱听的曲子才行,要是唱的不满意,赏钱我可就要给白露姑娘了!”
听了刘东明的话,红月这才压住了扑通直跳的小心肝,甜甜一笑,朝着许白再次抛了个媚眼之后才对刘东明道:“那小女子就给两位大爷唱一首凤来仪吧!”
说话间,白露和那位身穿绿色旗袍的女子便退向了偏西角落处的曲台。
所谓曲台其实就是歌伶弹曲、唱曲的地方。
一般而言歌伶是不用在客人桌前献唱的,不过红月和许白相熟,貌似又有点儿郎情妾意的味道,红月到是没有退下去,而是随着两女的琵琶声响开始翩翩起舞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歌伶还是很有几分真本事的,哪怕比起后世各种现代乐器辅助外加声卡伴奏都不遑多让。
红月只是轻启朱唇,便犹如鸟雀朝鸣,辗转反侧间一只凤凰便呈羽王之态,在林间穿梭翱鸣。
“好!”许白一声惊呼,眼睛都看得直了。
刘东明自然也不会吝啬,随手抓起一把法币便拍在了圆桌的一边,带红月舞姿跳到妙处紧接着又是一把法币拍过去,愣是仿佛手里拿着的根本就不是钱而是纸一般。
白露有些惊奇的偷偷观察着刘东明的动作,手里的琵琶不仅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差错,甚至正如古诗里所说的那般大珠小珠落玉盘,玲珑剔透妙不可言。
待红月一曲《凤来仪》唱罢,已经略有些发汗,许白和刘东明都纷纷起身拍手叫好。
“红月姑娘的曲子果然精妙,真是有劳了!”鼓掌之后,刘东明再次抓起一把钱拍在了桌上,笑道:“不如喝杯水酒先解解乏,等会养好了精神再唱如何?”
这便是请红月入席了!
顿时,早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立刻就会意,莲步轻移端着一把椅子便朝着许白身侧走去。
这个丫鬟也是个醒眼的角色,察言观色中早就知道椅子应该摆放在什么位置。
果然,下一刻木椅便被她安置在了许白的旁边。
红月躬身朝两人施了一礼,也没去管钱,一袭香风吹过便已经坐在了许白的身旁,与此同时她玉手微抬已然端起了方才丫鬟帮她添满的酒杯,缓缓站起身来对两人笑道:“如此红月便满饮此杯,多谢明少的美意了!”
接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就连绿旗袍美女也上前献上了一首《春江月夜》,在刘东明哪里拿到了不少的赏钱。
也正是这个时候刘东明才在她的自我介绍中知道,这绿色旗袍美女的名字叫做绿萝。、
穿红色旗袍叫红月,传绿色旗袍叫绿萝,还别说,真有点意思!
到是白露依旧端坐在台上,红月二女要表演的时候她便根据要求作乐,没有要求的时候她便弹奏一些舒缓的歌曲,仿佛里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就那么静静地弹着。
酒过三巡之后,无论是红月还是绿萝都小脸微红有些不胜酒力,已经微微犯昏摇摇欲坠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