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就听木棉花轻声问道:“陈烦哥,睡了吗?”
我应道:“还没”又问道:“有什么事吗?”
木棉花说道:“没事!”木棉花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陈烦哥,我在想人生的意义!”
“人生的意义?”
“是啊!”木棉花有些忧伤地说道:“陈烦哥,你说既然人生这么难,我们为什么还要一直活着呢!”
“又不能去死,所以只好活着了!”我道。随即,我就觉得这话有抖机灵的嫌疑,想了想说道:“人生的意义这道题太大了,我想我怎么说都只是管中窥豹,只得其一班,但是,我愿意和你说说我的想法!”
“或许你可以将人生看成一条路,而死亡就是终点,而路上,有许多的风景,有好的风景,也有坏的风景,就拿棉花妹子你来说,你的生活虽然不易,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最爱你的人,这便是好的风景,而成为蛊王会的扫地人,则是坏的风景,你试想一下,如果将小二小三和蛊王会扫地人放在一起,你觉得它们谁能你的影响更大呢?”
“那当然是小二小三了!”木棉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看,那还是好的风景要胜过坏的风景的!你所谓的苦和难,只是你心里的想法罢了!”我接着说道:“好吧,即使眼前都是苦,你也不能保证未来的风景都是坏的,万一有一道极好的风景在前面等你,而你中途下车了,那多遗憾啊!”
“其实,严格来说,人只是从生到死的过程,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但是,既然我们都在路上,何不走下去呢,冷眼旁观老天在这条路上为你安排了多少惊喜,多少苦痛,不是一种很快乐的事情吗?”
“也许,每条路都有标记呢,后来者路过时都会看到,在这里没往前走了,在那里躺下了,而走到终点的人,总是更让人崇敬!也会让人更有意愿去翻译他的人生,试想一下,谁愿意去看一本没有结局的小说呢……”
说了这么一长通,我感觉我口水都干了,却不见木棉花回应,我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抬头去看,却见木棉花已经睡着了,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神情放松,呼吸平缓。
好嘛,我搅尽脑汁想了一通话来回答,结果成了催眠曲了。
我也闭上了双眼,心想是得睡了,一觉醒来,还有应付不完的破事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脚踏枯叶的声音。
我们所住寄住的房子前面是大路,后面种了一排梧桐树。
大路上因为人来人往,即使有树叶,也早已经被踩平了,因此,脚步声不是从大路传来的。
后面是山,没有路,而梧桐树一年一落叶,落叶坠于草丛之中,没能被风带走,被太阳晒干之后,脚踩上去,声音特别的脆。很明显,脚步来自屋后。
我悄悄地摸到窗前,往外望去,就见被梧桐树枝摇散的月光下,隐隐出现两道人影,等我细看时,却又消失不见了。
因为窗户已经很久没有擦过,十分模糊,我将窗户推开了一些,探头再望时,梧桐树下,确实什么也没有。我心说莫非脚步声的主人发现了我,躲起来了?还是自己神经过敏?
正迷惑时,窗台下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揪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拖出了窗外,我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向木棉花示警,就被四肢腾空了。
被拖出窗外之后我才发现,就在窗台的下方一米处,立着一根木头做的电线杆,电线杆上有两人,我是被其中的长发男子拖出房间的。长发男子的对面是一名扫帚眉的女人。
虽然他们都穿着现代服饰,但是那形像气质,却像是古代人一般,尤其是那男子,只是伸手缩手,却有几分京剧里的身段,他们都是目如寒冰。
长发男子双脚夹住了电线杆,一手揪住我的衣领,另一只手将我连同双手一起,拦腰抱住。
而男子对面的扫帚眉女人,一只手插进了电线杆之中,另一只手并指如铲,直直地铲向我的胸口。
都这时候了,我哪里还不明白了,这特么的是一对游尸男女!我心说我特么被道士打麻烦也就罢了,毕竟藏龙道人在道众之中的地位极早,登高一呼,大把摇尾乞怜的,但是游尸是怎么一回事啊?
游尸与道人,不是天生的对头嘛!
怎么游尸都为藏龙道人助拳来了?
还是说这两名游尸与藏龙道人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们恰好撞到枪口上面了?
不过这时候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还是先想怎么逃命吧,眼见扫帚眉女人的手插向我的胸口,我一脚踢向了她的胸口,脚比手长,我踢中了她的胸口,她还没有够到我的胸口。
再加上我将道气都传到了脚上,这一脚不轻不重,也让扫帚眉很不好受,如果不是她另一手插进了木头里的话,这一下,只怕已经从电线杆上掉下去了。
我才将扫帚眉踢开,就感觉脖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