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
“伯业啊,好久不见!还不快入营一叙。”
袁遗还未答话,潘璋磕马上前,拔刀相向:
“呔!楼上那厮!我家主公身份何等尊贵,你竟敢如此怠慢!还不快快出营迎接!”
张邈惶惶问左右:
“这,这是哪来的匹夫?”
众人皆摇头不知,刘岱说:
“孟卓,袁遗乃袁隗太傅之子,太傅罹难,袁遗必是兴兵为向董卓复仇而来,如此我等乃同道中人,我们如此怠慢,确实不是待客之道。”
“公山言之有理,诸位,且随我下城迎伯业。”
……
营门大开,张邈几人出营相迎。
袁遗也不托大,下马上前,青山随行。
“伯业,节哀顺变啊!”
“孟卓,我一定会亲手砍下董贼的脑袋祭奠我父亲。”
袁遗扫视一圈,问道:
“怎么不见孟德兄?”
袁遗话一出口,张邈几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袁遗心想,来迟一步,希望还能追的上曹操。
“孟卓,诸位,父兄血仇在身,恕伯业无暇与诸位一叙。”
刘岱问:
“伯业,你这是何意?我等都是为除贼而来,与你是一致的啊!”
“哈哈哈,公山,实不相瞒,我今日,专为曹孟德而来!
窃以为,只有曹孟德,才是能真心助我伐董之人!
至于尔等?且在此继续叙旧吧,后会有期!”
……
刘岱看着袁遗大军缓缓开过:
“孟卓,你有没有觉得,伯业与从前不同了?”
“是有些变化,也许,是太傅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
袁遗军行至汴水,路渐狭窄。
“轰隆隆”
“文硅,是骑兵,结阵!快!”
前军在吕虔与潘璋的指挥下迅速结成阵型。
一片烟尘缭绕中铺天盖地的骑兵冲将而出,直杀袁军。
吕虔看敌人进入射程,果断下令放箭。
一时间万箭齐发,箭如雨下,骑兵一片片地倒下。
“千万不能退!谁都跑不过马!跑就是死!”
吕虔奋力指挥前军稳住阵脚,他看此处地形狭窄,不需提防骑兵游击,正面硬碰硬,那只要不被骑兵冲散就行。
吕虔一刀劈死一个转身逃跑的士兵,鼓喝道:
“退一步,斩!”
将官们的喝令逐渐被马蹄声淹没,前排后退的士兵越来越多。
还没有与敌军接战,袁军就已有数百人倒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从袁遗所在的中军传来,前军的吕虔闻声挺枪策马一声雷霆怒吼提振三军:
“全军出击!”
袁军如山洪倾泻一般倒向敌方骑兵。
随着前排骑兵的折戟沉沙,敌人终于怕了,开始拨马回身。
可没想到身后喊杀声大作,又一支军队包抄过来,狭窄的道路上骑兵进退维谷,彻底陷入了死局。
一个个勒马驻足的骑兵就好像待宰杀的鸡羊。
没有了冲击力,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
“下马不杀!”
不知从哪里最先响起的声音,慢慢的充斥了整个战场。
骑兵们纷纷下马,遍地无主的战马,哀怅的嘶喑此起彼伏。
吕虔瞧着包抄的军队里一位身材矮小,灰头土脸的将军走向他。
“不知这位将军名讳?”
“我乃山阳太守袁遗麾下校尉吕虔,不知阁下是?”
“在下谯郡曹操,方才见将军身先士卒,勇不可当,在下深感钦佩!”
“孟德兄!”
“哦?哈哈,伯业!”
二人手把着手,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伯业”
“孟德兄”
“伯业,若不是你来得及时,待那西凉人回马继续冲杀于我,我真是要死在西凉人的铁蹄下了。”
“孟德兄,你吉人天相,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袁遗说的可真是句句实话,若是在袁遗没来的那套剧本里,曹操会大败于董卓麾下的徐荣。
然后和曹洪上演一出苦情戏,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天下可以没有我曹洪,但是不能没有你曹操”
但曹操确实不会死在这里。
“嗤”
“踏踏”
袁遗与曹操身边一匹枣红马鼻息隆隆,窈窕两步来到袁遗与曹操面前,低下头,蹭了蹭袁遗束发的帻巾。
袁遗抚了抚枣红马的鬃毛,安顿吕虔:
“子恪,将这些马匹都收拢好了。”
曹操身后一员副将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正要出头,被曹操不留痕迹地按了回去。
袁遗将枣红马先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