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吧。
浑身酸臭,臭不可闻,满身都是地底的污泥。”
“呵,那又如何?”
“你不在乎,是吗?不在乎身子干不干净。
那你在乎历史的评价吗?遗臭万年呢?你也不在乎吗?”
“你什么意思!”
袁遗拽着徐荣的衣领,指着熊熊燃烧的洛阳。
“这把火,你看到了”
“就因为这把火,董卓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洗不干净了。
十年,百年,千年之后,人们都会戳着董卓的脊梁骨,骂他,唾弃他!
而你,身为董卓的大将,你也将遗臭万年。
你身上的污泥与肮脏,不只留这一日两日,甚至不止你的一生。
往后的永远,你身上,永远,臭不可闻!”
“够了!”
“不够!”
“你以为你是忠诚?大错特错,你是愚蠢!
给我滚!
把他给我带回去,关到死!永远!”
……
洛阳城东南
“主公,前方发现吕布的军队”
“吕布?”
袁遗不由得紧了紧缰绳,吕布的名头那可是如雷贯耳。
“走,去瞧瞧”
袁遗策马上了小山坡,瞧着山下歪歪斜斜的吕字大旗。
吕布的军队不知在作甚,个个怀里揣着,手里抱着,还有的连刀上都挂了物件。
“天助我也!”
袁遗回到坡下,将情况告知吕潘二李。
李整听了,计上心头。
“主公,末将有一策,可大破吕布!”
“且说来听听”
“吕布军乃并州军,骁勇善战,目测至少有两千骑兵。
我军虽然已有千余马匹,但善骑者不过百余。
我们若正面交锋,哪怕敌人负重,胜算也不高。
我们可以……”
……
山下
“高顺,义父如今退回关中,依你之见,我们还有机会再入中原吗?”
高顺听着吕布一口一个义父,就觉得膈应。
“某不知”
吕布察觉到高顺的情绪,遂不快地振辔而出,眼里的洛阳还在熊熊燃烧。
忆往昔,他本边关一小卒,因勇武受丁原赏识、提拔。
但丁原却仅仅授他主簿之职,让他做个贴身的侍卫长。
吕布为了加官进爵,选择投靠更加有实力的董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杀丁原,弑旧主,助董卓,吕布为了晋升已经豁了出去,不在乎名声。
可没想到,仅仅换来如此短暂的荣光?
“中原,我一定会回来的!”
……
“三姓家奴!”
“三姓家奴!”
……
袁军据山头结阵大骂吕布,声振平野。
“啊啊啊!此獠辱我太深!”
“将军,此拙劣激将计也。”
“高顺,我看你是只记得谨慎,不会用兵了!
你看此山,无林,无草,坡长而势平缓,一眼可见全貌,敌无处隐形。
这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以为凭这区区地利便可以胜过我并州狼骑?可笑!”
“并州的儿郎们!随我冲杀!”
吕布匹马当先,横杆挺戈,胯下赤兔马化作火凤乘风而行,眨眼间便杀到了半山坡。
这山,正如吕布所说,平坦似原,骑兵冲锋几乎不受限制。
了了箭矢也挡不住身经百战的并州狼骑。
冲锋的吕布乍听山顶万马齐嘶骤起,火烟裹着发狂的马群席卷而下。
“这是……?”
还没等吕布反应过来,马群与并州狼骑撞到了一起。
这些马匹,尾鬃全部裹了点燃的干树枝,不仅狂暴地冲停了并州军,而且火烟弥漫呛人,并州军马受惊,乱作一团。
“杀!”
袁遗大军冲杀而下,吕布拼命组织骑兵冲锋。
但骑兵速度尚未起来,就已经与敌人短兵相接。
袁遗在山顶观战,周边两千人护卫。
本想全军出击,可小山坡恐怕容不下万人冲锋。
袁遗瞧着乱军之中,狼骑节节败退。
可吕布与赤兔却能逆流而上,手中长戈似恶鬼追魂镰刀,一路狂舞杀戮,袁军骇不可挡,竟让他冲了起来。
“保护主公!”
李典最先发现了吕布的意图,可却迟了。
吕布与赤兔一跃,彻底越过了李典的最后一道防线。
吕布直面袁遗中军,手中长戈直指点名,我要杀你!
前赴后继的士卒在吕布的参天长戈面前无力回天。
吕布一戈挑起,断臂翻飞,一戈横扫,人头落地。
袁遗在青山的护佑下沿着后山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