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开战的借口罢了。”
“文正……”
李儒摆摆手打断董卓,相国要说什么,他心里有数,无非是一通彩虹屁。
“相国,袁氏子一代,袁基已亡,袁绍、袁术皆大敌当前。
却偏偏本来身处中原四战之地的袁遗,反倒落了个安逸。
北边,袁绍陷于冀州难以他顾;南边,袁术绊于刘表,分身乏术;东边,徐州陶谦,冢中枯骨。
其实今日晌午之前,我都苦思不得制他之法。
但方才来见相国之前,在下刚刚听说:
曹操回到兖州,平了睦固、于夫罗、于毒、白饶等黄巾余孽,自领了东郡太守。
这对我们是大好事儿!
曹操向来与袁绍来往甚密,兖州又多袁绍故交。
相国若是封曹操为兖州牧,必定从者云集,袁遗势必四面楚歌。”
董卓越听越糊涂。
“文正,曹操与袁绍交情再好,好的过人家兄弟俩?
况且,不论袁绍与谁更好,难道他们几个不应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
“相国,今非昔比了,袁遗擒徐荣,败吕布,如今已经声名鹊起,名望恐怕不下袁术,甚至直逼袁绍。
袁绍,他能没有压力吗?他会坐视不理吗?
公卿大族里,向来只有勾心斗角,哪来的兄弟情深。
吾鸠杀了刘辩,也未曾见吾府中少了刘氏子弟的拜谒啊。”
董卓与李儒相抚大笑。
……
洛阳废墟
废弃宫殿
“什么!”
袁遗万万想不到,黄巾余孽动的比他记忆里要早,本来打算自己回兖州平定于夫罗的。
如今被曹操捷足先登,还占了东郡。
袁遗脑海里瞬间浮上几个人名:
兖州刺史刘岱、泰山郡守应劭、济阴郡守吴资,甚至是陈留郡守张邈。
这些人都是袁绍的故交。
曹操占据东郡,背靠老大哥袁绍,又有这么多帮手。
袁遗知道,自己有大麻烦了。
如果袁绍不是袁绍,而是声名没有那么显赫的袁术,袁遗或许可以虚以委蛇。
但偏偏就是袁绍!
袁遗本就想要天下人知道,他袁遗不是袁绍的附庸,这样天下人才能投他。
若他还献媚袁绍,那这董贼,便算是白打了,功劳全成了袁绍的了。
“青山,将那物件取出来,李典,去找孙将军前来,说我有大事与他商议。”
青山郑重地从废墟阴暗里取出一方包裹,揣在怀里。
……
“伯业兄,何事唤我前来商议?”
袁遗时间不多,他要尽快赶回兖州。
所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
“文台兄,你欲何时离开袁术?”
孙坚下意识如临大敌,不明白袁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伯业,你这是何意?!”
双方将士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一瞬间剑拔弩张。
这些时日,两军本就多有摩擦,所以才分开。
孙坚军负责修葺帝陵,袁遗军负责修葺宗庙。
不怪孙坚好似惊弓之鸟,只是袁遗的话太过突兀。
“放松些,都放松些,文台,借一步说话。”
孙坚随着袁遗到了角落里,青山也尾随而至。
以孙坚的武力,倒是不怕他二人动手。
“文台,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做袁术的打手?”
“势不如人,为之奈何?”
孙坚苦笑着摇了摇头。
“想我孙坚,起于毫末,少年立志。
为国征战多年,如今却落得个寄人篱下,呵……”
“为何不走?”
“谈何容易,孤军深入,我军粮草命脉尽在袁术手中,我妻儿老小也在南阳,我走不了。”
“你将此物给袁术,他必定会放你妻儿,还你自由。”
青山得了袁遗的示意,将包裹慢慢打开。
包裹里赫然是一方四角青白玉座,上镶龙飞象玉,底座刻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字旁一角却与众不同,不是青白玉,倒是黄金。
“这……这是……玉玺?”
“正是自始皇帝传世至今的传国玉玺。
我从此中井下打捞上来的尸首发现此物。
文台兄,用它去换你的家眷,袁术必定欣然接受。”
“你为什么帮我?你不想要玉玺?”
袁遗听了孙坚这话,真有些怕孙坚神志不清,弃了妻儿携玉玺逃走。
“文台兄,别怪我没提醒你,玉玺虽好,但也能招来灾祸,对于你我,它实在是不祥之物。”
“伯业兄,你与袁术乃兄弟,为何非要我离开他?”
“正因为我与他是兄弟,我才知道其人的德行,量小而不能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