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已经冲过去手起刀落,张彪人头坠地。
“潘璋!……”
李整看着跋扈的潘璋,一口气堵到心口,竟然吐出血来。
李典将李整扶住。
“兄长,你怎么了!”
李整眼睛根本无法睁开,耳边尽是纷繁杂音。
想说些什么,却提不起力气。
稍一用力,又是一口血水吐出。
“兄长!”
“巨成!”
袁遗看着李整手臂溘然垂下,惊呼一声。
潘璋凑过来瞧了一眼。
“死啦?
被他的属下给活活气死了?”
李典怒目瞠视潘璋。
“潘璋!我兄长已经两日不曾进食。
哪里像你,指挥手下劫掠村庄。
自己大酒大肉,满面油光,与那宰猪何异!”
“你……”
“文硅!”
潘璋又要动手,吕虔赶紧拦住,将他手中带血的刀取下。
袁遗走近潘璋面前。
“你无法无天了!”
潘璋悻悻不敢继续张扬。
“末将错了,请主公责罚!”
“你承认曼成的指认了?”
“没有,没有!他胡说!
我是说我不应该拔剑威胁他,免得吓坏了他,随他兄长去了。”
潘璋说话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李典忍无可忍,抽出地上李整掉落的长剑,就要刺潘璋。
袁遗一把抓住李典的剑。
登时,手掌血流如注。
“主公!”
李典惊呼,潘璋一脚踢开李典,抓着袁遗的手,赤目道:
“主公!”
袁遗用力甩开潘璋的手,一脚将潘璋踢倒在地。
“说!
谁去劫的村子!”
潘璋爬起来,咬着牙就是撑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就替他受罚!”
潘璋错愕地盯着袁遗。
正当此时,一声暴喝传来。
“是我!”
袁遗瞧着说这话的人,是潘璋手下一员副将。
“将军,是我劫的村子,与潘将军无关。
你斩我罢!”
副将两眼一闭,一副引颈就戮模样。
“义进!”
潘璋也没想到副将会站出来。
“好,你倒算条汉子。
给我拖下去,斩了!”
一场闹剧终于草草收场。
袁遗本意是想借张彪来发泄士卒心中的怨气,并且趁机鼓舞士气。
哪里想到张彪临死咬出来个潘璋。
还害死了李整。
这么一闹更冲荡了士气,简直火上浇油。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袁遗军历经迢迢跋涉……
终于在一日后抵达了山阳郊。
这一路,袁军死伤无数。
比讨董战死沙场的人都要多。
一路回来,尤其断粮以后。
全军全靠挖野菜,啃树皮,抓老鼠,吃死尸活命。
袁遗甚至都生出了劫掠的想法。
人在生存面前,礼法道德真的太过无力。
可惜一路尽是白骨露于野。
冒着炊烟的村子,袁遗一个没见到。
苍天没给他为非作歹、残害生民的机会。
…
提前接到袁遗传信的闫行,出城二十里相迎。
迎接队伍满载食物与水,袁军就地开怀饱餐。
直叫闫行见了什么叫: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大汉光盘行动”。
……
昌邑
袁遗私宅书房
时间已经过去两日,袁遗的脸色稍稍养好些。
只是还是瘦的颧骨暴凸。
……
“你是说,军粮是被曹操劫的?”
“主公,除了曹操,再无别人的可能了。”
袁遗拳头痛击桌面。
“曹贼!可恶!”
袁遗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困难的充分准备。
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曹操了。
袁遗本打算大摇大摆地去一趟东郡,不求能离间袁绍与曹操。
但哪怕能种下一丝隔阂,都是值得走这一趟的。
可没成想,曹贼如此狠辣。
直接对他出手,袭他粮道,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但曹操又没有趁人之危出兵拦我?奇怪……”
闫行猜测道:
“莫非是袁绍不许?”
袁遗摇了摇头。
“曹操乃有主见之人,他与袁绍若利益一致,他才会听袁绍的。
否则,袁绍的话绝对对他无用。
“那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