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也是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土炕,悄悄拎来一桶水跟张铁拴拾掇野兔。
倒还真是个肥兔子,就算扒了皮掏了内脏也差不多有两斤肉——加上林锋在随身空间里头放了不少死面饼子,虽然算不得什么美味大餐,但就着酒吃喝暖和了是没问题的。
不多会儿,两人把火灶上的大锅端到一边,里面膛火不算旺,只是虚着些火让火炕有些温度罢了……就这点火想把兔子肉烤熟,估计得两个小时开外了。
“外面弄点柴火去。”抓起手边的火钩子用力地戳了戳炉灰,林锋转头支使张铁拴。
不多会儿他抱着柴草折身回来,两人把炉火烧得旺旺的,开始烤制兔肉。
和猪肉羊肉相比,兔子肉瘦得多,但经过火焰的炙烤,这只肥兔子依旧油汪汪的……两人口水都快下来了。
“嘿,我说你俩这不睡觉搞什么名堂呢!”就听孔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这位大团长端着油灯把门推开,叉着腰瞪他俩,“鬼鬼祟祟的,原来在这儿偷吃呢!”
林锋苦笑:还说我鼻子尖,这不还有个更尖的吗!
“得,老三你看,我说得多打两只兔子呗,咱仨……就这一条兔子可够吃吗?”林锋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摊摊手,“团长都来了,有好吃的还是先紧着团长吧!”
说完转手把刚烤好的兔肉转手捧上去:“团长先用吧!”
“嘿,你这老谢把我当什么了,我这不是怕你们光吃肉噎着,给你俩送点菜么?”孔捷不接兔肉,反而拿出一碗花生和一碗烤好的土豆来,“隔着老远我就闻到酒香了,拿出来咱们喝两盅暖和暖和……这要命的鬼天气!”
十兵九馋酒,剩下一个睡大缸。林锋还没听过当兵的不爱喝酒的。
听他说的如此豪爽,林锋哪儿能藏着掖着?当下招呼孔捷上火炕喝酒吃肉。
两杯下肚孔捷也不那么端着了,一口一个老谢,说什么过草地之后就加入了红军队伍,有年头没见过你这样的能人了……夸得林锋直摆手说过奖了。
两人越说越高兴,一对年纪没想到孔捷居然比谢宝庆还大了三岁,当下他便“孔大哥”的叫上了。
“成!打今儿起,人前咱是上下级,人后咱就是自家兄弟!”孔捷也不拘着了,抬手用力地拍了拍林锋的肩膀,“不过,做哥哥真是要说你一句,你没事惹李云龙干什么?别说在根据地是出了名的,就算晋绥军一听这家伙都挠头。”
呵呵,你说的不会是打赌的事吧?这还叫惹?
要跟原著里头一样,我那二当家的把和尚砍了那才叫真的惹!
不过林锋还是正色道:“孔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联合抗日,都是国民革命军的……怎么他晋绥军就亲娘养的?阎老西给的装备谁都看着眼馋,咱凭什么便宜他独立团?”
“他李云龙不是横行霸道惯了么?”孔捷抓了两颗花生,低头咔咔捏得脆响。
“怎么,难不成还真是天老大,他老二啊?”林锋放下酒碗,“我就见不得他那副张狂的样子。要我说,咱就得跟他挣个高下!比不过他楚云飞,咱在根据地的位子,也得想着法往前靠靠……不然以后有什么好家伙事,都便宜他独立团了。”
“倒是个有骨气的!不过都是革命同志,还什么挣不挣第一的。”轮到这种争强好胜的事,孔捷反而谦让起来。
不过以林锋对他的了解,他脾气虽爆,但较之李云龙和丁伟更多了一分纪律性。
别的不说,后来三人同上军事学院,对于学习文化知识,孔捷虽然有着大老粗的抵制,却依旧乖乖的服从命令,特别是他那句:党有政策,军队有纪律,让他始终中规中矩没有李云龙和丁伟那么出圈,不过应该也是他能活到最后的原因。
“老李就那怂脾气……我也不知道你跟他怎么就这么不对付?昨儿老李还跟我一个劲儿夸你,说你救了他和尚的命,逮着机会要好好谢你的。”
林锋无声喝酒。
并非他教条,而是这军队之中,其实最不缺的,就是能打仗的人。要说这原著之中,其实林锋除了喜欢直来直去的和尚,就是斯文却不乏果敢的赵刚。
“我这贪了几杯,说了些酒话。”林锋换了话题,“不过兄长放心,这征兵三百,我多少是有了点谱了。”
“是吗?”孔捷眼睛一亮,“嘿,还真是个能人啊,我听杨平那小子说,你在郝家沟把新平那小子还打了?那可是远近闻名的莽汉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外间的门被人轻轻叩开了,三人一块将目光同时转了过去,林锋就看见是孔捷的警卫员姜二斗了门,对着孔捷敬礼道:“团长,查哨的时候到了!”
“哎哟,你看光顾着喝酒,把这事给忘了。”孔捷一拍大腿跳下土炕,一边穿戴棉大袄子,一边接过手电筒道,“兄弟,别急着睡啊,等会儿回来咱接着整。”
“查哨啊?一块去!”林锋一听是来了兴致。
喝了几杯身上熏得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