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这才发现,山猫子没有坠崖,而是死死抓着崖边的沙棘伏身在危崖之上,仿佛就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卧槽!
林锋刚拽出驳壳枪打算对他开枪,山猫子却似乎是抱定同归于尽之心,对着林锋猛窜而出,死死抱住他的双脚,照着危崖就拖了下去!
到底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林锋在失足的瞬间反身就开始狂抓危崖上面的植被,就算不能悬停下来,至少也能缓冲很大一部分坠落的速度。
然而,这该死的山猫子死死抱住自己的双腿往下拖……对于两个人的体重,山壁上这些根浅的植被根本无法负担重量。
就算在这漆黑夜晚林锋没法看清四周状况,他亦是能感觉到下坠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不好了,这怎么办……
心里刚骂了句这该死的山猫子,林锋就感觉身体像是坐上了正在俯冲的过山车,冲出一道岩棚,再也抓不到什么东西,从空中直直坠落下去!
“草……”只来得及骂了一句,整个身体撞击在坚实的地面,剧痛瞬间让他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林锋发出一阵剧烈地咳嗽,随后惊醒过来。
眼前的景象一片昏暗,而且伴随着意识恢复,熏天的骚臭直冲鼻子,林锋开始迷惑自己所处的位置。
“那货,是醒了么?”
“好像是醒了吧……听着他确实在哼哼。”
很快听到一阵窃窃私语,林锋勉强眯了眯眼睛,这才看到不远处似乎有几个人影。
听他们说话明显不是鬼子……难不成是伪军?
不对,如果是伪军,语气不会这么客气的。
林锋定了定神,干渴的嗓子几乎让他快吐了,于是偷偷翻了个身,从随身空间拿了点水喝。
好不容易攒足了精神,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三面都是土墙的暗室,只有角落有个一尺见方的通风口,而唯一不是墙的那一面,居然是粗如手臂的铁栏杆……
这是,监狱?
脑子立刻有了念头,林锋小心地再把目光转向那些人影——那是几个满脸脏污,鬼头鬼脑的家伙。
“你们……”
他还没张口发问,有个男人半张开嘴:“是你?”
跟自己认识?林锋先是一怔,紧接着就认了出来:这小子不是上回自己溜出城的时候,在干掉炮楼那五个鬼子的时候,跑掉的两个民夫其中一个么?
他好像是姓高,叫什么高文武……记得那时候他跑路的方向,应该不是阳兴人。
“哎,你们认识啊?”靠在墙上正在挠痒抓虱子的男人懒洋洋地看了过来,“既然认识,那把咱们号子的规矩给这小子好好说一说,先把好东西给老子拿过来孝敬。”
额?
这年头的监狱也有牢头啊?
林锋撇嘴一笑,撑着身体想坐起来,然而双手有点麻木失败了……见着他这副无力虚弱的样子,牢头反而哈哈的笑起来。
摆明是打算拿他下菜,继续警示整个号子里让所有的人听话,他放弃了挠痒站起来,叉着腰就走了过来:“小子,叫什么名字。”
林锋心头火起。
他妈的,如果面前是小鬼子或者是伪军他都算得上人在屋檐下忍忍就过去了……一个操蛋牢头都要骑在他头上?
并没有显露出不高兴的成分来,林锋冷淡一笑,将木然的眼光转了过去——面对这种眼光,牢头反而是笑了,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已经最大程度的让他激起了“杀鸡儆猴”的欲望。
抬手抓住林锋的领子把他拖了起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并不回答,林锋冷毅地望着他,没有从随身空间拿武器的意思——就这毛贼,他赤手空拳都能干掉俩。
“爷爷叫什么关你屁事?怎么,你打听名字是打算立个长生碑天天拜我么?”林锋口气生硬,“还有能把你的爪子放开吗?”
牢头一怔,显然是因为林锋的话惊到了,但是面子作祟立马就怒了,抄起拳头就要打……其实他很愚蠢,一手拖着林锋的领子,以为是把他控制住了,殊不知领子就等于白白把自己的一只手控制住了,就算另一只手力量再强,也不可能是两只手的对手。
林锋双眼掠过一道杀气,立刻闪头躲过这一拳,双手挥出拧住他的胳膊,顺势一推就将他手臂下脱臼了。
“啊!”
惨叫立时从牢头嘴里响起,豆大的冷汗马上就下来了。
整个牢房所有人都呆了:林锋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们根本没看清他具体是怎么下手的,就看到牢头挥拳要打他,然后就跪在地上嗷嗷了。
高文武最先站了起来,瞠目结舌地跑过来:“谢,谢大爷,您您您这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还是别跟我们老大一般见识了!”
“你们几个蠢货,过来帮老子搞死他啊!”牢头趴在地上疼得喊了一句,可牢房里其他三个男人都不敢动,站在当间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