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琛一声闷哼,胸口被申哥一脚踢中。虽说申哥这是在后仰的过程之中飞起的没用用全力的一脚,可以申哥的力量,爨琛这一下仿佛被一柄大锤砸中一般,人便如风筝一般,双脚离地飞了出去。
就看申哥在身体几乎平躺到地面之时,双手往身后的地面一拍,不但止住了跌势,人更是一下又直起身来。接着他双腿一弯,双脚一蹬,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依旧往后飞出的爨琛扑去。
爨琛人还未落地,便看申哥犹如猛虎一般地扑将来,他忍着胸口的疼痛,也亏得他自幼炼体勤奋,否则一个平民挨申哥这么一脚,当场便是被踹碎胸膛的下场,弯腿收腹,双臂一曲,腰间用力,双臂挥,人立刻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第一时间映入他眼帘的,还是申哥那双沙包一般大的拳头。
“砰!”得一声,先是一声闷响。
“砰!”,又是一身闷响。
第一下的声响是他的双臂格挡住申哥拳头的闷响。
第二下是他受到如此大力击打再度被飞出后,他的后背撞在一颗大树之的声音。
“小子,服了没?”申哥自空中落下,站在地面之的他好整以暇地拍了拍双手,神色轻松地对着栽倒在大树之下的爨琛说道。
爨琛双手撑地,慢慢地从地重新站起身来。此刻的他只觉得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噗!”他先是一口将嘴的烂叶泥土吐了出去,右手一抹,将嘴角的一丝鲜血抹去,一对眼睛死死地盯着几丈外好整以暇的申哥。
就看他缓缓抬起右手,竖起食指,左右微微晃动几下,这才开口道:“我这个人也素来不好多管闲事。但平生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男子汉大丈夫练就这身本事是用来阵杀敌的,不是用来欺负女人的。你的拳脚功夫很好,但你这人我看不起。”
这爨琛乃是宁州建宁郡人士。过去益州南中地区号称有传统五姓本地豪族,分别是孟、爨、李、董、吕。这五姓的历史源远流长。吕姓乃是当年大秦相国吕不韦的后人。当年吕不韦被秦王诛杀之后,将吕氏宗族举族迁徙至帝国的最最南端。自那之后,吕氏宗族便在宁州繁衍生息起来。爨氏乃是当年后商商明帝时期被派来宁州都督这边各族蛮夷的都督之后。李姓乃是秦国灭掉蜀国之后在蜀地修建了都江堰的李冰的后人一枝。当年协助唐蒙开凿五尺道开通之后,这一枝便留在了宁州这边。孟姓乃是当年大楚派遣大将远征黔中之人的后代,也是世代居于此地。至于董姓,却是后商末年,蜀地董阖时任永昌太守,在这边甚得民心。三国混乱之际,阖家从蜀地迁移到了这战火波及不到的地方。
在很多人的眼中,南中那块地区的人民都是未开化的僚夷。脑子简单,粗俗野蛮,甚至有些不识好歹。可在很多南中本地人自己看来,蜀人乃至交广之人太过狡诈,远不如南中人敦厚淳朴。外人眼中的不识好歹,南中人自己到时甘之若饴。因为在南中人的眼中,这不是不识好歹,不是不知变通,而是不畏强权,而是宁折不弯。
爨琛就是这么一个典型的南中之人,愈是受挫,愈是顽强。
虽说他已经被申哥蹬了一脚,又挨了一拳,胸口胳膊不断传来的剧痛让他呲牙咧嘴,可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害怕,没有丝毫退缩。
“来,我还可以一战!”看着羞怒的申哥再度飞扑而来,爨琛轻轻又坚定无比地说了声,同时也毫不犹豫地迎了去。
对于洛那边的修士来说,和别人赤手空拳打斗实在是最最粗俗的行为。再是穷困潦倒的寒门修士,那腰间必定是要挂一柄长剑的。若是逢争斗,双方一般都是比剑。在那边的修士看来,赤手空拳搏斗那是平民们才会干的事情。
但那是洛那个地方。
对于申哥这种来自偏远小地方的不知名修士来说,自幼便是打架长大的,拳脚的功夫实在是丰富无比。要说论起剑术来,申哥可能在王天赐面前走不了三招,可论起拳脚功夫来,若是大家都不使用灵力,怕是王天赐在申哥面前也是三下五除二便被揍得鼻青脸肿。
可偏偏爨琛也是精于此道之人。
宁州那边偏僻落后,又不产铁。对于那边人来说,一柄长剑实在是个奢侈品,一柄能雕刻符文的长剑更是罕见之至。纵是如爨琛这种出身建宁豪强之家的人来说,能不轻易何人用剑争斗便不用剑。
剑是会损伤的。
而宁州那边的铸造师符文师又实在是太过罕见了。正因为如此,宁州那边佩剑的修士都对自己的佩剑是异常爱惜,实在是来之不易。争斗起来,能用拳脚就用拳脚来解决。
爨琛刚才吃了亏,这次愈发小心谨慎。看着对方一拳冲来,不求进攻,右手化拳为掌,亦是朝对方手腕斩去。
申哥又如何能让他斩中自己的手腕。他这一拳看似凶猛,其实留足了余力。他立时也是化拳为掌,一把抓住了爨琛的右手,同时自己的右手运足了力气朝对方面目击去。
爨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