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件开怀的兽皮短袄,两只胳膊都落在外边,胸膛前黑乎乎的一片胸毛,却也不觉得冷。他自幼体质过人,不惧寒冷,便是再冷的天气,他也是一身单衣,甚至小时候连衣服都没有,就是他妈用他打猎的兽皮帮他缝几件遮蔽的衣服。更勿论他自从被凌普检测身具便是在大家族中也算优秀的四道灵脉之后,在周行的指点之下开始炼气,虽说悟性不及乔峰,可竟然也是不慢,要远超虚竹慕容复等人。在这些人之中,也就是乔峰和他最先在体内气海聚集了足够的灵力之后开始炼体。
此时的他独自一人站在幕后离辛婉不远的地方,眼睛只是盯着辛婉,丝毫没注意其他人在一旁对他指指点点,一脸痴情的样子。
“啪!”地一声脆响,段誉的后脑勺被人使劲拍打了一下,他这才惊醒过来,后头一看,竟是黄元,下意识地又抬起手来摸了一下嘴巴,引得不远处好几个女孩捂嘴轻笑不已。
“傻大个,还在这发什么楞。”黄元也是被周行调来协助公孙嫣,此时一脸怒容道:“该你上场了。”
“哦。”段誉这才醒悟过来,提着自己手中木头做的大刀,从台子一角大步走到前台。
他先是挥舞着大刀,砍杀了几名跑龙套的角色,然后闯入了辛婉的房间。
“哇哈哈哈哈,蜀地的女子就是漂亮。”段誉这些日子这几句台词早已背的是滚瓜烂熟,他也不管是谁在场,反正他眼里只有辛婉一人,“待我抢回家中做我的女人。”
谷韡
“呸,”辛婉看他过来,吓得退后几步,继而手持宝剑大声喝道:“你这氐蛮,杀我家人,占我家园,我只恨自己是女子之身,身弱力小,不能诛杀你等。”
“美人,你既然亦无家人,就随大爷而去,大爷会好好疼你的。”段誉继续声情并茂地说着台词。
“卡!”周行在下面大声喊了一下。众人虽然不知道这卡是啥意思,可都停下来看向了周行。
“段誉,你目光要再凶恶一些。”周行忍不住指点道,“辛婉是你的俘虏,不是你的战友。还有,这句台词是不是有些多余,是不是应该让段誉不说这句,直接上去用强,如此才更能表达氐蛮的罪恶和凶残。”
“君侯言之有理。”原本杜畴很是不理解周行这般干,今日他第一次观看,一下便看出了这个东西的威力。他作为蜀地成名已久的修士,交往甚是广泛。他深知很多家族现在都是两手准备,要么在流民到来时和流民暗通款曲,要么就提前远走它地,大家根本就拧不成一股绳。以蜀地的人力物力,只要能联合起来一部分家族,这区区流民根本不足为惧。而周行搞的这个只要广泛传播,很多人远迁的念头都会打个折扣。
“再给辛婉加几个动作,让她奋力和段誉搏斗几下。”杜畴继续提议道,“几招之后,她的宝剑被段誉的大刀击飞,她也被击倒在地。要表现出她的顽强和不屈,这样最后她的无奈自杀才更能打动观众。”
“那给段誉的戏再多加一些,”公孙嫣也得到启发开口道:“既然要表现他的凶残,只杀那几个和他打斗的我觉得还不够,要杀老人小孩,这样才更能体现出氐蛮的凶残。”
“嘶。”周行暗中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段日子也算了解了不少流民的信息,倒是很纳闷这股流民不是他以往印象中凡是敌人都是残暴的形象。剧情写成这样,他已经觉得都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却不想公孙嫣还要继续高于生活。
“好。”他想到了某个名人的一句名言,政治嘛,就是要说咱们的好说对方的不好,不由点头道:“就照公孙嫣说的来。”
“啪!”地一声脆响,铜盆中燃烧通红的一块木炭爆裂开来,升起一团火花,星星点点,眨眼睛,便又消失不见。
这是cd益州刺史府内,乔登双眼看着火盆之中燃烧的木炭,耳中听着刚从巴西郡阆中县赶回来的吕强在一旁正坐在精阁正中间的的益州刺史罗商的汇报。
“使君大人,属下在阆中见到了都督咱们益州和梁州征讨流民事务的席大人,也亲眼见到了他所持的朝廷印绶和节杖。不过属下私下里打听到了,这位席大人的节杖和印绶是从原本过来都督二州征讨流民事务的刘大人手中偷过来的。使君大人您看这事?”
罗商早已得到消息,知道朝廷原本是派遣资料很老的三品修士刘沈前来此地。他以前和刘沈虽然没有共事过,可也知道此人能力极强,也极具声望,他家也是幽州那边的豪门。对于刘沈的到来,他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也能接受。
可这个席伟仅仅是出身寒门,也仅仅是一名四品修士。从身份上来讲,自己是三品修士,是堂堂的县侯,是堂堂的一州之刺史,便是对上河间王皇甫颙,罗商也从来都是平等看待。现在这个席伟,一个河间王征西将军府下的一名骑督竟然拿了刘沈的节杖来都督他这么一个老资历的朝廷重臣,真真是让他心中是无比的不满。
“这河间王素来小心谨慎,却不知这次为何如此胆大包天?”罗商心中疑惑,脸上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