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斗米教有什么关联?”
“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闫适看李享的神色便知他已经有所动心,“不过,那名自称范天师十二弟子的道士现在还在汉德县城。君侯若是想要了解,属下这就派人召他过来。”
闫适出去没多久,便带着两人走进了李享大帐之中。李享抬头一看,就看为首人头戴莲花冠,冠前正中央绣着一个阴阳八卦图,身披藏蓝青色大长褂,那褂领却是鲜艳的红色。他的手上拿着一杆杏黄八卦旗,脚底穿着一双蓝色翘头厚布鞋,颌下黑髯长约两尺,再配合他那凤目舒眉,看起来真有一股仙风道骨之味。而紧跟着他后面的那位道人身材极为高大,头戴一顶五岳冠,也是身披藏蓝青色大长褂,只是领子却是褐色。此人长得倒是浓眉大眼,不过左脸上一道足有两寸来长的疤痕将他原本的容貌破坏殆尽,让人望而生畏。
若是周行在场,看到此人定会大吃一惊。
这名脸上带有疤痕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章布。
“无量观,”为首那个黑髯道人左手单举,食指内曲,作揖礼道:“天师座下正府真官徐华见过镇东将军!”
“徐道长仙驾前来,李某未能远迎,还望见谅。”李享第一时间从座位下来走上前热情迎接道:“快快请坐。”
两人寒暄几句,便分主客坐下。闫适陪坐在一边,而章布却是双手抱着一把宝剑站在了这位徐华徐道长的身后。
“敢问道长,”闫适收到李享的眼色示意之后微笑开口问道:“我等流民远道而来,对贵教知之甚少,对于范老神仙也不太了解,还望道长为我等解惑一二。”
就看徐华右手轻捋颌下长髯,徐徐开口道:“我尊师姓范讳长生,周嘉平二年于青城山绝顶之上忽遇上神,乘云驾龙,导从百灵,仙人玉女,左右侍卫,称太上老君。口谕我师云:‘自天师张凌去世以来,地上旷诚,修善之人,无所师授。处士范长生,立身直理,行合自然,才任轨范,首处师位,吾故来观汝,授汝天师之位,赐汝《云中音诵新科之诫》二十卷。号曰&ot;并进&ot;。又言:吾此经诫,自天地开辟已来,不传于世,今运数应出。汝宣吾《新科》,清整道教,除去三张伪法,租米钱税,及男女合气之术。大道清虚,岂有斯事。专以礼度为首,而加之以服食闭练。’我尊师修此天书以来,能腾云驾雾,能御剑而飞,此乃真无上之妙法。”
李享听到这里不由大奇道:“这么说来,范老神仙的天师教和张路的五斗米教不是一个东西?”
“哼,”徐华自鼻孔之中哼出一声,神色是极为不屑,“三张之法乃是邪门歪路。我师于正元三年,年方二十便独自一人上了鹄鸣山,与三张伪教传人斗法三日,除了少数顽冥不灵之徒远逃龙虎山之外,其余弟子尽皆拜服。我徐华的父亲当年正是那伪教子弟。听闻我师之论后,便如醍醐灌顶一般,才醒悟到以前所学俱是虚伪,遂以三十一岁之龄甘奉我尊师为师。”
“哦,”李享眉毛一挑,身体前倾道:“还请仙师为我阐述一下范天师之大道。”
“太上老君有言,无乃天地之始,有乃天地之开。这世上本是一片混沌,一片虚无。造物主巡游于此,说要光,于是这个世界便有了光。造物主又看光产生于暗,即为有产生于无,遂将每一日分为光和暗,是为日和夜。这是第一天。
造物主又说,这世界要有清浊之分。于是清者上浮,浊者下沉。上浮的是为天,下沉的是为地。于是这世上便有了天和地。这是第二天。
造物主又说,天地之间要有气,看似虚无,却连接上下。于是有了风雷闪电。这是第三天。
到了第四天,造物主又将地上的水汇聚在了一起,这便成为了大海湖泊。又看地上光秃秃地甚是荒凉,他便让地面之上长满了植被,他看着这些很满意,这便是第四天。
第五天,他又让海里滋生出无数的鱼类,让天空之中飞翔着无数的飞鸟,让地面之上奔跑着无数的走兽,他看着这些生物很是满意。
第六天,造物主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并将这个世界海中的天空中的陆地上的一切生物都赋予了人类来管理,于是这世上便有了我们人类。”
“那第七天呢?”李享以前从来没听过这个传说,听到这里不由发声问道。
“到了七天,造物主休息去了。”徐华微笑地回答到。
“啊,”李享完全想不到竟然是这个答案,神情甚是惊讶,“这和以前五斗米教所言完全不同嘛。”
“张凌仅仅是当年得到过老君遗留人间的一本《太平洞极经》罢了,而我尊师乃是老君亲自传授的无上妙法。”
“那老君和你口中所言的造物主又是什么关系?”李享此时有点糊涂。
“老君便是造物主的一个化身。当年现身人间指点孔大圣人,遂有中土修真之盛。那张凌原本是后商太学一名修士,自言得老君传授其《太平洞极经》。尊师于青城山绝顶之上,老君亦言及张凌。我尊师断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