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公仓暂借,如有灾民要用,则按每人每天8两救济,五天一发。虽然不够吃饱,但加上野菜山果,生存下去还是没问题的。灾民中,粮食多的,也按这个方法归入公仓调用。
这公仓的粮食,到收成的时候,加收一成的利息收回,而且,凡事在山庄分配田地的村民,每次收获后,老住户每亩交一斗公租,新住户一律两斗公租。今年暂借的,也记一成利息,交公租时可以抵扣。这公仓由元老会掌管。就算是灾民用不到,也可以作为山庄的公用储备以备天灾。
这公租公仓法,其实对各家各户,都是加了一个差不多是税收的意思,虽然家主们都想到以后要拿出粮食来交租,未免有点肉痛。但论以前,该救济别人的时候,还不是尽自己所有往外拿,毕竟也不能看着别人饿死。现在是统一规定,设置这公仓,一则留够了自己的吃用,二则老住户毕竟优惠,每亩一斗量很小。以后救人性命,那是多大的阴德。
周二叔和那两个汉子,安置完了老小,已经回来,听周行说了这公租公仓法,本来还在担心这青黄不接的时节怎么过去,以后如何过活发愁,听到这救命的法子,那两个汉子早已跪在地上磕头,拜谢周行和各位家主仁义。至于要交租,在这纯朴村民眼里,人家早就来了,这山庄田地,自然就是人家的,给你地种,交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才两斗,实在不多呀。
第四个法子,则是团练法。这山外大乱,难免会有溃兵土匪,进了山谷,若是毫无防备,就可能像新来的这些人一样,吃个大亏。况且庄子大了,也要有个弹压的力量,防着有人不服,坏了规矩。周行记的很深的一句话,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有人的地方,就有好有坏,要想推行自己的这些想法,这山庄要有权威,就要有山庄的力量才行。小小山庄,组织军队,那是胡闹,既没有必要,也没有那个财力。但是利用农闲,组织青壮训练,让大家习惯于战斗军伍,了解号令,一则可以震慑对山庄规制不满的,二则有外敌进来,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那两个汉子,在溃兵手里吃了亏,知道这战阵搏杀不是有把子力气就行的,想想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地界,总要想方设法的安置下来,不在四处逃难。要是这山庄能不断扩大,大家组织起来,不怕溃兵和土匪,那自然是好,因此大力赞成。
周二叔更是鼓掌欢迎,道:“夫子这个团练法,还真是周全,一则保咱庄上安宁,二则那些小伙子,平日没事,也是喝酒较量,这要搞起了团练,这些孩子跟着夫子,又练了本事,又涨了学问,多好的事呀。”
周叔道:“好是好,可是要是光冬季农闲操练,怕也顶不上大用,这平时习练,就怕这团练误了农事。”
周行道:“这团练之法,自有规矩,既要不误了农事,又要习练成形,懂得战阵进退,搏杀格斗。具体如何,小子回去以后,在想一想,才好办理。”
王家家主笑道:“也就是夫子,到底见多识广,懂得一些军伍的事情,我看这团练,就有夫子一手办了,我们几个,对这个可是不懂。还是不要瞎操心的好。”
周蓉儿和崔氏夫人,早已听了半天,这崔氏在权贵人家,也曾听那些高管权贵,处置公务。见周行所想所说格局阔达,条理分明,心想:“这周行虽然是郡王之后,却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之辈。原先听孩子们传说的那些东西,还不过是见多强记而已。而今看他处置事务,立意宏远,别说这山庄,就是一县一郡照此办理,那也未尝不是安民之法,而且又条理分明,不落空言。这周行心中确有大才。”
周蓉儿到底年龄小见识浅些,听周行说的头头是道,父亲他们又不断地点头称是,虽然没懂,也知道这周行又是大放光彩。心里也是美得不得了,想想这人人敬重,个个称赞的大才子,在这山庄见到说话的第一人就是自己,不由小有得意。
看看到了午时,周行让周蓉儿到学堂那里,让孩子们放学回家,周蓉儿兴冲冲的去了。这边崔氏夫人下厨做饭,几个人继续商议,这分配田亩,组建公仓,编练保甲,都离不开周行,众人想些细微之处,如何办理,一一商议定了,周叔说道:“这几件事,可都要离不开夫子,依我看,咱这说的保主任,我看别人也做不了,不如就夫子当了好。”
周行还要谦逊几句,其他人也都点头。周行想想也是,这无论哪一件,都要有人造册登记,就算自己不当,也要自己主事参与,还不如自己直接做了,倒也顺当。周行点头应了。
吃过午饭,周行在地上勾画图形,哪里起造房屋给新到的灾民安排了,众人看着,没什么遗漏也就过了。至于人手,倒是几位家主更会调配,谁去砍木,谁来弄草,一一分配停当。周行嘱托众人回去,各家回去,定要和各户主人,将今日的议的事项解说明白,众人应了,各去做事。周行自行回去,一是给孩子们上课,二则也要做些准备。
这周行回去,想了一想,这几件事,有缓有急,第一是要建房盖屋,这个不用自己操心,第二则是尽快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