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问何人能保江东  三国从逆袭孙策开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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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虎口中的伯纪全名叫严纲(与公孙瓒所表的冀州刺史严纲不是同一人),是严虎同祖的族兄,之前做九江郡的仓曹掾史。

袁术占据九江之后,严纲回到乌程做了族里的管事,族中的每一笔钱粮、府库支出都是经由他手。

严虎召唤严纲,也是想摸清宗族的财力物力人力,好整编部曲,若是有余力,再赈济下山中百姓。

他射了十余支箭矢,掷了两只手戟,舞弄了下平时演武所用的丈八长矛,严舆二人才到。

严纲年约二十五六岁,脸盘稍显圆润,冠带服黑,腰间佩刀,刀鞘全旧纯黑色。

至于为什么是佩刀而不是佩剑,那就得从汉制说起了。

首先,大汉皇帝喜欢佩刀,太祖高皇帝刘邦、世祖光武帝刘秀都是刀不离身。

后汉之时,自天子至于百官无不佩刀:皇帝、诸侯王、公卿百官、宫廷卫士、内侍佩刀形制、装饰都有严格规定,不得逾制。

甚至衍生出了等同赠剑、赐剑的赠刀、赐刀之礼。

虽然佩刀最终没能取代佩剑成为后世的交际礼仪,但在现如今,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听阿舆说,家主有事唤我?”三人于院中坐定,女婢端上菜品佳酿,严纲率先开口。

严虎举起漆木酒樽,轻抿一口:“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问询下族中情况。”

严纲的关注点显然不在严虎的言谈上,只见他目光死死盯着严虎酒樽中的清酒,喉结滚动:“好香的酒!这酒可是若下……”

“知道伯纪你是个好酒之人,我便早早的拿出了程家家主昔年所赠的若下。”严虎闻言大笑。

若下酒是乌程县自产的美酒,千金难买,誉满天下,其名更是始皇帝特赐。

相传,楚国菰(gū)城有乌申、程林二人,善长酿酒,二人常取若下水酿酒,所酿之酒如甘露,受到楚国贵族追捧,秦王政灭楚之后,合二人姓氏设置乌程县,以乌程二家所酿之酒为贡酒,赐名“若下”。

及刘邦兴起,建立大汉王朝,此酒依旧风靡不倒,无数文人墨客咏怀。

有美酒作伴,严纲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以往求学之时的经历,以及在郡府任职的琐碎事,因为严虎未曾学过六经,不懂经典,所以多半是严纲在说,严虎在倾听。

酒过三巡之后,严纲、严舆不可避免有了几分醉意,严虎却是目光清明,头脑清醒,一来他没有贪杯,二来这酒度数不高。

见此情景,严虎趁势问严纲:“如今天下不靖,四海之内灾患丛生,水灾、旱灾、地震、蝗灾、疾疫……不知有多少,宗族老少该何去何从,伯纪可有想过?”

闻问,严纲抬头审视了下严虎,苦笑一声:“想过,只是没有见到值得托付宗族的人。”

“伯纪认为我不值得托付吗?”严虎放下手中酒樽,昂首直视半醉半醒的严纲,直白地问道。

严纲闻问,只是一个劲地狂饮,却不接话,意思很明显。

严虎倒也没有恼怒,乱世之中本就是君择臣,臣亦择君,沉吟片刻,又道:“伯纪你曾在九江太守周昂麾下为官,可知击走周昂的袁术是何人?”

这次严纲没有回避,借着上涌的酒劲,口齿不清说道:“袁公路以侠气闻名于天下,孙坚、刘辟、何曼等豪杰皆举兵附之,可惜其人行事无端、无所顾忌,不得士人之心,吾观其终不能成事!”

“伯纪一语中的。”严虎回想起后人对袁术的评价,微微眯起眼睛,大笑道:“既然你说袁术不能成事,那谁可保我江东?”

严纲饮下杯中之酒,长叹一声,沉默不语,倒也不完全是沉默,他确实想不出谁人可保江东。

“本郡太守盛宪如何?”严虎为严纲酒樽中斟满酒,笑问。

严纲嗤笑一声:“盛孝章海内名士,与孔融齐名,然而此人名不副实,可用之品评人物,至于守土安民却是为难他了。”

严虎讶然,再怎么说盛宪也是一郡太守,与孔融齐名的名士。

难道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盛孝章有这般不堪?”

严纲再次嗤笑:“我听闻郡中大事都是都尉许贡所出,恐怕盛孝章早已沦为印绶图章了。”

严虎登时无言以对,若真如严纲所说,盛宪确确实实算是无能至极了。

许贡只不过是个有着三百门客汝南人,连过江龙都算不上,可就是这么个人物,将掌握军政大权的郡太守盛宪拿捏的死死的。

念及此处,严虎忽然失笑。

严虎笑得没头没脑,严纲听的稀里糊涂:“家主缘何发笑,可是我有失礼之处?”

“伯纪误会了,我笑得不是你,而是盛孝章。”严虎轻笑一声:“我记得桓灵二帝之时,有一首广为流传的童谣。

‘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这盛孝章不就是童谣中所指的高门子弟吗?

而今看来,这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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