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码事,眼下此僚挡着我的路了!”严虎随口问道:“这焦已手底下有多少兵?”
知晓情势紧急,严圭回答的极快:“焦已是丹阳五位山越大帅中实力最弱的一股,有部曲五六千户,除开此处的五百人,估计手底下还有不少兵卒。”
“其部下多为焦氏宗人、黄巾溃兵,丹阳流民,以及少数的真越,虽然打起仗来勇猛,但却难以令行禁止、上下如一,算不上精兵!”
“有伯玉此话,我便放心了。”严虎微微一笑。
“宗主何意?”严圭不解的问道。
这时其余几位部曲督也来到了中军,严虎接过一杆丈六长矛,虎目半张:
“我意假装顺从此僚单骑会晤,你等领兵卒突下山掩杀,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焦已,死活不论。”
“山下都是开阔地带,倒也不用担心有伏兵,你等率领三军只管冲锋就是。
事成之后,我必不吝赏赐,若有战死者,妻子以宗人待遇厚养,诸位可还有话说?”
“谨受命!”场中几人或是严氏宗人,或是受严虎简擢于行伍之中,自然而然轰然应诺。
见此,严虎不再多言,直接跨上战马,持矛前行。
……
焦已能扛过郡兵的进剿以及其余势力的倾轧,并夺下丹阳一县之地,自然不是武断冒进之辈,但此刻他远远望见方才答话之人策马下山,也是喜不自胜。
当即便令身后一曲兵马按兵不动,而后单骑上前,却是他自信能够生擒对方。
不过这一次,他注定要失策了,因为严虎根本没有动过以身犯险的心思。
就在两骑相距三百步的时候,严虎突然勒马停下,山上鼓声大作,臂裹红巾的士卒如山洪一般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