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道：“想不到，六百年之后，我还是回到了昆仑啊。”

又回到了昆仑？林玄凤皱眉，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因为你，乃是姜白一六百年后的转世。”

林玄凤抬起头看着姜白一，一向沉稳的他难得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却只是一瞬他便立刻恢复了冷静。林玄凤眸色微沉，问道：“你说，我是你的转世？”

姜白一目光停留在了林玄凤腰间的半截断铃上，缓缓道：“真正的姜白一，早就在六百年前死在无相城中了。而我不过是姜白一的一丝残念，在无相城中苟延残喘的活着，直到某一天，我遇见了昆仑镜。”

“所以，前辈将我拉入昆仑镜的幻境中仅仅是为了告诉我，我是你的转世么？”林玄凤沉默半晌后，缓缓道，“前辈将我们拉入昆仑镜的幻境中究竟有什么企图？”

姜白一目光温和的看着林玄凤，他神态端庄，气质温和丝毫不像林玄凤在酒楼外看见的那个带着浓重魔气的姜白一。镜中的姜白一缓缓问道：“林玄凤，镜子是怎样的？”

林玄凤心中略有怀疑，但仍缓缓回答道：“镜有虚实两面，一面是实体，一面则如幻影。”

姜白一赞赏的点点头，道：“正如你所说，有虚实两面，恰对应了光明与黑暗两面。而我亦是如此，作为姜白一的残念，在触碰到了昆仑镜那一刻就被分成了两面。一个是现在你面前的，拥有姜白一善念的我；另一个则是你在无相城中看见的，拥有姜白一极端恶念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