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扬鼓,午前发兵,数千武者,分作五股,齐奔五岳。
西岳华山,西岳大帝之道法身与王德发战于九天之上,上千武者镇压诸多西岳神只、小仙。
曹柘于万里之外,施展法术,唤来力士,力士托举,拔起华山,狂奔西北。
北岳恒山,龚若琳与北岳大帝道法之身,战于江畔,迎风击起千重浪,一棍可裂万顷天。
北岳大帝道法之身若非与天道相合,数棍之间,便会被龚若琳狂猛的攻击撕裂。
此时,恒山则已然遁入地底深处,被曹柘以五贼搬运之法,挪移到了西北荒芜之地,等待五岳重叠。
中岳嵩山,负责率众阻击中岳大帝道法之身的是左子雄,一人一刀,横断三界,神来杀神,仙来戮仙。
嵩山化作飞来峰,飞入云端,被曹柘隔空擒入西北荒芜。
南岳衡山,罗峰等一众法身巅峰的武者,与南岳大帝道法之身苦战,结成大阵,依旧也不堕威风。
又有狗子等一众鬼修帮忙敲边鼓,也算是势均力敌。
衡山散化作无穷飞石,贯穿南北,送往目的地。
而东岳山下,曹柘瞬间出现在山脚,早已闻讯的东岳诸神,皆严阵以待。
“夫子!吾等历来敬你,你果真要倒行逆施,行此等拔山毁庙,破吾等道场之事么?”炳灵公对着曹柘大声质问,座下烈马吞吐着神炎,周遭的诸多神兵、阴将,纷纷摇旗、擂鼓,声势不凡。
只是他们只是叫嚣的厉害,却并不敢主动发兵,挑战曹柘。
身为人间神只,他们却对曹柘的强大了解的更为全面。
三界至尊虽名义上是凌霄宝殿中的那一位,但是哪个神仙又不知,真正执掌三界重权的,正是眼前这位,看起来风轻云淡的夫子?
曹柘闻言,却只道:“此事,我有过。”
“只是,该做的,都得做。”
“你们要公道,那就用手中的兵刃来讨取,我恕尔等无罪。”
说罢之后斡旋造化一出,巍峨千古,雄踞东方的东岳泰山,便在曹柘的施展下,化作了一片树叶,飘然的飞向曹柘的手心。
东岳大帝道法之身顺势而出,携万年之气象,展神狱之威严,将把曹柘镇压于其道法之身下。
曹柘身后法身一展,竟同样走出一尊东岳大帝,两尊东岳大帝,就如此在已经失去了泰山的窟窿眼处战在一处。
手中权能,几乎一般无二,相互交战混做一处,除了曹柘,竟谁也无法区分。
一众东岳神只,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无力插手。
无视身后的战斗,曹柘一步跨越万里,已然回到了原本算定之处。
五岳化作山印,徘徊在曹柘的周围,不断的旋转,时刻释放出强大无比的压力。
这五座神山,自古镇压一方。
汇聚了无量的信念,和无穷的威仪。
山之重,为虚。
重的是古往今来,无数人的信仰与信念。
曹柘托举着它们,却远比托举超过它们体积十倍、百倍的山石,还要显得吃力一些。
至少,曹柘用了一整只手在支撑。
最先被曹柘丢下去的,是衡山和恒山,两座山横跨南北,相互鼎望。
此时,它们在曹柘的操持下,竟然连贯起来。
完成了最完美的统一。
此二山,正是山势之基。
随后曹柘又丢出中岳嵩山,使其为脊梁。
再丢出西岳华山,快速拔高山体的高度。
这其间,曹柘的法力一直在狂猛倾泻,武道真力同时不断融入山体之中,作为粘合剂将这些神山,强势的拼接、粘合在一起,打上坚定无比的烙印。
最后,曹柘将化作了一片叶子的泰山,归还其形,落在了最高处,为山之巅。
泰山虽为东岳,却堪称五岳之首,历来受供奉、信仰最多,山体之中神韵最足,也唯有泰山,才能担当起直接顶起苍天,同时又抗住天之下,万般气象的摧残与侵袭。
五岳合一,山势不断的膨胀生长。
古往今来,都难以想象的无量神山,开始耸刺天穹,然后撑起一片气浪,在天空剧烈的摇晃与轰隆声中,将整个天幕都往上推高。
天庭诸神,都得了曹柘的传讯,虽心中惶惶不安,却也不敢轻易造次,更不敢出手阻止,阻拦曹柘的这种狂妄、癫狂之举。
凌霄宝殿,殿门紧锁,天帝道法之身的法眼,看不出凌霄宝殿百丈之地。
他被自己的思想蒙蔽。
天高一丈,地远万里。
耸入天界的神山,继续在曹柘的推动下生长,而天穹也被推的愈发的高深不可探。
九天之下的罡风层,不仅发生了变化,演变出了自然的雷云层、极霜层、炙火层,更有数不清的异种灵精,在这层层气象之中,隐约诞生。
人间大地,无数生民抬头,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