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融入,没有耽误曹柘太多的时间。
他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从时光甲虫上,剥离出原材料上。
修复有时候是一件比无中生有还要困难的事情。
特别是在,对其原本的性质,没有百分之百了解的情况下。
曹柘对这种原材料的修复,有太多的理解误区。
往往修复出来的东西,咋一看像模像样,实则并不契合。
叮!
曹柘又一次的打开了打火机,准备找找灵感。
这一次,他不再选择狗子作为询问对象。
因为狗子给出的提示,总是显得有些奇怪,曹柘依照理解做出尝试后,得到的答案,总是不如意。
“就让一切,真的都交给命运。”
“回答问题的对象,随机挑选,而不是我提前预知。”曹柘顺着山麓,拐了一个弯,准备遇见有缘人。
正正好与入武道山来交换学习的凌酥酥撞面。
凌酥酥立刻露出了喜色,随后却将到了嘴边的询问咽了回去。
随后就这么怯生生,显得很娇柔的看着曹柘。
山风吹来时,微微扬起了她的裙摆,将她照映的好似一朵纯白洁净的小白花。
她似乎是从哪里打听过了,听说曹柘更倾向于这一款。
但是其实,曹柘倾向的只有一款活好不粘人的那种。
“我要修复一个东西,但是我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曹柘没有多做寒暄,直接对凌酥酥问道。
凌酥酥一愣,随后反问:“它是活物吗?或者说,曾经活着吗?”
曹柘眼神一定,突然灵感爆发。
“多谢!下次再找你吃饭!”
“有急事,先走了!”说罢之后,曹柘就像一个逃单的渣男似的,飞离现场。
只留下凌酥酥一人在原地,欲言又止。
武道山顶,曹柘手中拿着那块剥离出来的物质,开始往它注入大量单纯的生机。
但是这物质显然早已经彻底的死去了,生机无法真的给它带来活力,所有注入的生机,都宛如石沉大海。
曹柘两根手指并拢,放在眉心轻轻一划。
眉心睁开一线微光,仿佛裂开的天眼,照见了这物质之上,缠绕的死亡。
曹柘的右眼也能看到某种意义上的真实,但是所谓的开天眼,大多数时候,并不是真的长出一只眼睛来,而是将灵台的灵光,透过身体洒落出来。
以最直观的灵魂视角,去看待事物。
那是另一种观察万物的角度。
手指并拢,曹柘甚至施展出了比之前斩断世界时,还要庞大的气力,然后在手掌之中,悍然一挥。
此时,他就像是间隔着遥远的距离,斩断了某个枷锁。
一瞬间,那物质之上缠绕的死亡,被短暂的间隔开来。
随后海量的生机,注入进去。
原本毫无动静的一小团物质,开始疯狂的膨胀与生长。
不过是数息时间,这一小团物质,便成长为了一种看起来像是海胆,闪耀着黑紫色光晕的晶体,旋转在半空中,闪耀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灵性。
尽管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人。
但是曹柘却很肯定,它是一个智慧生命。
人的形态,本就是人类自身的定义。
诸天万界不同的种族,会存在不同的外观形态,属实再正常不过了。
此刻的紫黑色海胆,正闪烁着特定的频率,似乎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曹柘不断的调整着解读这种信号的方式,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合适的解读。
看着又覆盖下来的死亡气息,曹柘知道,哪怕是他一剑暂时隔开了死亡,死亡依旧会降临。
曹柘虽是此方世界,三界的实际统治者。
掌管生死的地府,也在他的统辖之下但是地府本身,其实也只是规则的代行者,而非规则的创立者。
在地府统辖之下的生死,或许有一定操作的空间。
但是超出了这个统辖范围,他们便无能为力。
就像每个国家,都有属于它的法律。
但是法律,并不仅属于某个国家。
一个国家的法律,更难跨越国与国的屏障,去审判或者宽恕,另一个国家的罪犯。
归根结底在于,曹柘现如今的实力,无法干涉到真正的死亡,他还暂时达不到那个层次。
终于,在短短的一瞬间,曹柘状态全开下,经历了数千种不同的尝试,勉强接上了那个频率,获得了一些零散的讯息。
“毁灭、征服、同化、吞没。”
“选择、背叛、重组、破碎。”
“不能逃!不能逃!不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