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天与黄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实质上而言,就是整个常羊山,都因为刑天之故,变成了一处绝死之地,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上神,至于此亦要小心翼翼,否则或可能引出刑天残躯,将其格杀。”
“某种程度上,常羊山暂时隔绝了鬼方的高端战力入侵,让鬼方不得已,与大商进行兵力的不断交换。”
“而打到了现在这种程度,比拼的就是双方的韧性,以及资源囤积与消耗。”
“在这方面,大商虽富有华夏富饶之地,却毕竟难比几乎征服了大半个世界的鬼方。当然,鬼方内部也绝非铁板一块,否则的话这种消耗战,不会坚持这么久。”曹柘心中想着。
飞舟已经飞到了大巫山的顶端,正在穿过厚厚的云层。
狂风和暴雪之后,飞舟起伏在云海之上,面对着的却是一幅绝难以想象的场景。
大巫山往东,是一片晴空,唯一的太阳星照耀着东方的大地。
隐隐可以遥望的是东方的天宫殿宇。
那虽然已经断裂,却勉强还有藤蔓可依的四方天柱上,仿佛也还能看到某些巨大的身影,在缓慢的移动。
大巫山往西看,则完完全全是一幅地狱的景象。
数十颗烈阳,或是半残,或是黯淡,或是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悬挂在半空之中,相互比拼角力,偶尔发生一些激烈的碰撞。
破碎的星斑,不断的若流星火雨一般,坠落大地,砸的地动山摇。
巨型的身影,在山峦起伏之间,不断的碰撞、厮杀,然后将鲜血做河流一般,洒向四野。
如同蚂蚁一样的军队,在山谷里集结,然后义无反顾的冲撞、拼杀在一起。
或许只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数十万人的交战大军,便覆灭一空。
负责清扫战场的风神,吹动狂风,将或是残缺、或是完整的阴魂,吹送到华夏腹地,而那些散落在战场上的兵甲,则原地被地火岩浆覆盖。
连同战死者的尸骸一道,变作地底埋藏的矿脉。
矿脉点灵,地底游走,送往山河深处。
“这里不是常羊山以内吗?”
“怎么会有这样大的阵仗?”飞舟内,一名来自不姜山的巫师,身披着五彩的羽毛,语气有些惊慌道。
一旁怀抱青铜长矛的战士笑道:“这不算大阵仗,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前线故意放一放这些敌军进来,目的是消耗对方兵力的同时,再回收一批资源。”
“这么一直这么在常羊山外打,大部分的资源无法回收,咱们越打越穷,根本无法继续战下去。”
这名战士的笑容,显得有些洒脱。
似乎是一种见惯了生死之后的淡然。
他也已经是百战老兵了!
曾经七次在战场上战死,因为军功优异的原因,没有被批量的制造成僵硬、冰冷的道兵,而是在不死山中,反复服下不死草,重塑肉身然后活下来。
像他这样,被赐下不死草,而再活过来的优秀战士,还有一大批。
而他们几乎都会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踏上战场,直到再也无法复活,或是彻底的魂飞魄散。
船舱内,正聊着天。
突然猛烈的震动,从空气中蔓延而来,随后波及了整个飞舟。
一声巨响传来,金色的符文从天而降,大量的金色光斑洒下,四周时空,竟然被禁锢得结结实实。
以飞舟上装载的仙符巨枪,竟然也无法撕裂那金光的禁锢,逃离此处。
“准备作战!”
“别怕死!因为怕死也没用!”老兵们率先冲出去,随后一部分初上战场的人,也都尾随而出。
曹柘和摩混在人群之中,同样似模似样的拿出各自的武器。
此时的曹柘和摩,都没有第一时间出头的想法。
当然,也不会一直旁观。
总是要先看看情况,等等看来犯者里,会不会误打误撞有条大鱼。
抢先出手,容易惊走对方。
飞舟前竖起的龙鳞盾,荡漾起一阵阵的光波。
随后在猛烈的撞击与侵袭下,发出了好像即将破碎的声音。
巨型若柱、若锤的神器,从天外贯穿了长空而来。
带着一种野蛮、霸道的味道,狠狠的砸在龙鳞盾上。
一声巨响,巨柱被反弹而回,龙鳞同时也被打得片片碎裂,最后在飞舟操控者的激活下,化作上百道飞舞的碎片,齐刷刷的向那巨柱袭来之处飞射过去。
长风和云层,还有那隐匿的纱雾,被龙鳞碎片撕裂。
身披五彩羽毛,头戴犀角骨冠的巫师,站在船头处,适时握住了阴风飒飒的搜魂幡。
一身的修为,毫无保留的注入